青年单膝跪地,举着丝绒盒子,里面嵌着一枚戒指。
江汝倒吸一口气,被吓到不敢讲话。
江汝愣愣的站在原地。温远仰脸,举着那个红色盒子,“姐姐,我们已经认识四年了吧?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喜欢你温柔,喜欢你独立,喜欢你自由,喜欢你柔弱又坚强。以前一直觉得和你在一起只能是梦想,但现在梦想成真,我有时都要掐掐自己才能相信。我知道我还年轻,也知道未来的路很长,但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我不会辜负你,会待你始终如一,也会对abyss很好,对你的爸爸妈妈很好。姐姐,”温远似乎很紧张,哽咽了一下。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江汝大脑一片混乱,有一瞬间,一个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瞬间,她忽的晃了神,认错了眼前人。
她求助似的回头看父母,大家笑意盈盈的望着她,江汝看着大家一脸肯定与期盼,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回头,双眸含泪,温柔的笑着,像被水面点染开的花瓣。
“好呀。”
温远开心的灿笑,把戒指推进她无名指间。
一片喝声。
餐厅开始放花炮,金箔纸和粉色桃心从二人头顶落下,温远搂着江汝,江汝笑着,用手拢着头发,抖掉天上纷纷落落的金粉。
“喜欢吗?戒指?”温远低头问她。他把他妈妈留给他的钱花掉了三分之一,才定到这枚4卡的梨形黄钻,周边镶了一圈碎钻,江汝手指纤长白净,戴上去十分好看。
“喜欢呀。感觉很贵呢,以后不要乱花钱啦。”江汝笑着责备温远。
“多贵也是值得的。”温远眼睛笑眯到看不见,只要她喜欢,只要她爱就好。他希望她能永远记得这一天,他们共同决定迈入人生下一阶段的一天。
江汝看着手指的戒指,莫名有些惆怅情绪。为什么那一瞬间会想到他呢?不是温远不好,温远很好了,她喜欢他,阿泱也喜欢他,她们过得也很开心,可刚刚那一刻,她在想什么呢?
之后,大家一起跳舞、用餐、切蛋糕、喝香槟。每个人都在祝福她,恭喜她,幸福长久、百年好合。江汝也开心淡然的笑。
众多宾客里,江勋伟最为感慨,几欲落泪。
江汝和温远不久他们便知道了温远的存在,视频过,他们来美国探亲时也见过温远真人,虽是年轻了一些,但看上去对江汝和孩子很不错。他心里其实对这个半中半洋的年轻男人不太满意,但江汝数次表态温远是个好男人,而温远确实是表现很好,于是江勋伟也不再反对了。
这些年江汝未婚但带了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单位和亲戚间已有很多风言风语,他和妻子都饱受其扰,更不要说女儿独自承担的那些。江汝虽然从不提孩子的父亲是谁,但一个有钱、未谋面、不要孩子的男人,江勋伟已大概猜得出江汝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江汝从小就很听话,他不知道女儿为何会做出这样无良的、丢脸的事情,很是生江汝的气,也觉得是自己管教无方,心中有很强的挫败感。
可是这三年过去,他看江汝过的也实在是辛苦,心中觉得她已受够了惩罚。加上江泱活泼可爱,很讨长辈们欢心,江勋伟也不再怪女儿了。能看到女儿得托良人,江勋伟终是感慨不已,终于放心,又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订婚party开到很晚,结束后,温远去送宾客,江汝带着父母和阿泱先回到家里。
安顿好父母,哄阿泱入睡,房子又变的一片黑寂。
江汝回到卧室,锁上门,从卧室柜橱最底层翻出一个金色相框和一个紫色盒子来。相片是顾渊来美国送她开学那天照的,她依偎在顾渊怀里,双臂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