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只是过年实在是令人厌烦。一大家子人各怀鬼胎的坐在一起,地方势力军方势力和商界势力混在一起,谁也看不上谁,谁也离不开谁。大家说一些刻意违心的恭维话,承受那些明显就是恶意添堵的玩笑。红火喜庆的屋子衬着热情洋溢的假笑,烟味在屋子里弥漫,真情假意在一处交织,酒杯互相碰撞,眼里的鄙夷和无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实在是烦透了,只能借机来找江汝。
“你是权贵,你有权决定我。但是权利可以决定你。”江汝没说错,他并没有资格挑选。恶意和鄙夷是他的亲人,肮脏始终混在血液里。她有她的烦恼,他也有他的。他比她飞得更高,受的制约也更多,摔下来的惨状也更可怕。逃不出去,但他只想,在这污狞中可喘息一下,从金钱欲望和血流中抬起头喘口气,闻闻她身上干净的味道,没有被污染过的,一心爱着他的那个味道。
没了这个味道,他可怎么活。
江汝醒来时,顾渊的胳膊搭在她身上,睡得正熟。江汝凑过去轻轻的亲了他一口,然后把头埋进他怀里,嗅着顾渊身上的味道,再次闭上了眼睛。
江汝被顾渊捏醒时,窗外已经是深蓝色了。江汝不禁怀疑顾渊带她出门也是为了做爱和睡觉的。顾渊刚刚捏着她鼻子不让她喘气,江汝在梦里也就真的蠢蠢的不知道张嘴,憋醒之后赶紧大喘两口气,脸已经通红了,顾渊大笑。江汝一头乱发坐起来,起床气大发的捶了顾渊两拳才起来拾。
天下谁人不识君并不是一句夸张话,顾渊和江汝本想出门看看街景吃吃东西,没想到半路被顾渊熟人截住,两个人被请进一间大房间里,整整一层,都是同一个房间。
“告诉你啊,不玩荤的。”江汝和女眷们走了,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幻想被打破了,顾渊不爽的跟朋友说。
“不荤不荤,大过年的,谁不是想出来透个气呢。”朋友劝推着顾渊往赌场走,他叹了口气,跟着走了。
女孩们的屋子奢华又梦幻,金碧辉煌流光溢,屋子里还有旋转木马和迷你城堡,新鲜花束遍布周边,甜点玲珑可爱,酒也是粉红色的。女人们围到桌旁,或坐或躺,大家七聊八聊的说着玩,说说包和衣服,旅行和游学,男人的好与坏。江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家说话,渐渐地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喝多了,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真心话太过辛辣,大冒险又实在大胆的可怕。女孩子们问被选中的倒霉蛋们睡过几个男人女人,几岁破的处,做爱最爽的一次是哪一次,不敢说的就要大冒险,把手机里的性爱照片发给通讯录里五个人,给某个明星打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们睡觉的场景,在现场随机选一个人给她男友咬江汝喝醉了,迷离的看着大家,突然发现自己被抽中了。
江汝清醒过来,瑟瑟发抖。
摇出来的问题倒是没那么差,真心话:请说出破处的时间地点和感觉;大冒险:只穿内衣摆出十个令人满意的pose。女孩们眼睛亮亮的,等江汝选。
她有的选么?“真心话。”江汝放下酒杯,开始回忆。
“时间大概是去年四月份,在我对象家里,感觉挺好的。”江汝言简意赅,女孩们拍桌子抗议,“不行,详细点!”
破处,不都那样吗,有什么好讲的啊江汝无奈的想。
“就很温柔的,握着我的手,跟我说会有一点痛,但让我相信他”江汝又讲了一点,零零碎碎的,女孩们聚会神的听,很安静。
“找了个年纪大的雏儿啊?”顾渊输了几百万,脸色阴沉的和朋友从赌场出来,在门口看看女孩子们玩,听着听着就到江汝了。他朋友邪笑着,“你这爱好怎么老变?”明星、人妻、网红突然变成了未经世事的女学生。
“谁跟你似的,一百年吃嫩草不改变。”顾渊挑了挑眉,这位行长爱子的性趣从来没变过,喜欢未成年但发育好了的小处女。
“顾大艺术家又嫌我们粗俗了?”那男人点了根烟,眼睛里的光不减一分,“粗俗活着可比你快乐多了。顾渊,太认真可是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