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奇丑无比的狗。
“怎样,像不像你?”麦阳春一脸小人得志,江新桐仿佛能看见对方头上一抖一抖的猫耳朵。
江新桐点点头,然后突然轻轻拍手。
还拍了三下。
“……你干啥?”麦阳春一头雾水。
江新桐淡定道:“为爱鼓掌。”
会觉得这个人值得同情,自己才是傻逼吧?!
但是江新桐某些行为,的确与傻逼无异,他第二天算是见识到了。
“……你怎么还没洗掉啊?”
麦阳春粗略一瞥,别扭地想:这个洁癖怪居然能忍住不洗手……
他可是见过江新桐不小心触碰到别人时瞬间变色、而后疯狂洗手的样子,皮都恨不得剥掉几层。
江新桐坦然地摊开手给他看,“贴了透明胶。”
神经病!
麦阳春瞪他,小声嘀咕:“你烦死了,快点弄掉,这么丑……”
江新桐握笔的手势因为这两截胶带也变得怪异起来,他倒是不紧不慢,除了力道有些虚,字迹有点儿丑,其他居然一切正常。
牵他的时候更是自然得不得了。
麦阳春无语:“你拉我的左手,我还怎么按住本子写?”
江新桐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
麦阳春继续抱怨:“你手上的透明胶刺刺的,难受。”
江新桐大概是还在沉思,闻言卸了力道,麦阳春就钻空子地把手抽出来,专注于写自己的作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试题写了满满一页,江新桐还在盯着他的脸发呆,目光止于虚空,情绪倒是遮掩了个完全。
……不会是被他伤到了纯情之心吧?
虽然说这个人的心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就对了。
“咳,喂,”麦阳春心虚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讪讪道,“那啥,你居然在发呆,能不能有点儿老师的基本素养……”
江新桐缓过神来,就见麦阳春缩着脑袋把本子推过来,一副气势不足又强行理直气壮的模样,“回神,我交作业了!”
江新桐没应,几近一目十行地浏览过一遍,麦阳春等了半天,抬眼一看,这个人居然又在发呆。
这是干啥啊?
明明自己以前骂他狗,他都不会迷茫成这样儿吧?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在一起之后就不能说了……
他决定不能给这个人太多甜头了。
麦阳春皱着鼻子:“江新桐?”
江新桐又一次回过神,看完最后一行,顿了顿说:“没什么问题,我可以查个资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