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成蚕宝宝。
“……傻样儿。”麦妈妈无语地找了个保鲜膜套上去,“真丢了?”
麦阳春闷闷说:“你不丢我就病得更严重了,你还关不关心你儿子了?”
麦妈妈哭笑不得地拎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再感叹一番可惜了这么好这么新的手套,就叹着气出去了。
刚打开院子大门要去丢垃圾,就看见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孩子站在门前,放下作势要敲门的手,清朗英俊的眉眼带着温和笑意,礼貌道:“阿姨您好,我是江新桐,您还记得我么?”
麦妈妈一下就认出是教导麦阳春学习、春节来过家里的那个男孩儿,笑道:“是你呀!你来找阳阳吗?他生病啦。”
“生病了?”江新桐怔愣了一下,“我是来看他的,顺便跟他说点儿补习的事情,可以么?”
“可以啊,不过你小心点儿,别被传染了。”麦妈妈叮嘱了一句,又说,“你先进去吧,我去丢垃圾。”
江新桐点点头,目光不经意扫过对方手里的东西,目光不由一滞,“……这手套挺好的,也要扔么?”
麦妈妈无奈:“他闹脾气要丢掉,我也没办法,也不知道他跟这手套什么仇。”她又念了几句,最后摇摇头走了。
麦阳春的头又晕又涨,他睡着时习惯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堵塞的鼻子不通气,只好微微张着嘴呼吸。
江新桐轻轻敲了一下房门,不见人应,便擅自打开门。
床上的人没有被惊醒,依旧在被子里睡得沉。
江新桐沉淀了心底因为手套被丢的意味不明的失落,轻轻走过去,力道轻柔地把被子拉下来,“麦阳春?”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似乎飘飘洒洒地落在他的手心,江新桐反射性地动了动手指,却不小心挠过对方的脸颊,那点儿痒意猝不及防地一路极速攀升,顺着皮骨钻进心脏里,他眨了眨眼睛,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麦阳春翻了身,把被子捂住脑袋,含糊地说:“我要睡觉……”
江新桐仔细看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又把被子轻轻掀开一角,手掌贴上对方的额头
“你干嘛……冷……”麦阳春一个激灵,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一个模糊的高挑人影映入眼帘,他不确定地问:“林讯?”
对方没有说话,把手了回去。
林讯才不会这么安静,他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一片朦胧,“徐峰?”
“你没发烧。”江新桐骤然出声,语气不咸不淡,照例听不出情绪,“但还是认不出我。”
麦阳春猛搓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人会进了他的家,而且现在还在他的房间里,坐上他的床谁给他的资格?!而且还好意思来,要不要脸了?!
他想从捆得死紧的被子里爬起,最终也只是艰难地半躺着,使了吃奶的劲儿去推江新桐:“谁让你来的?!滚!”
江新桐不为所动,任他一通乱推。
麦阳春浑身无力,很快就再也使不上劲儿,气得要一骨碌爬起来,结果被子缠住双腿,他猝不及防噗通一声又跌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