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他眼睛便是一亮。
“照此看来,我得多来猎场走走才好。”
木兮听他话间馋意,笑出声来,提高声音问车里的人道:“君兮,快看看陛下是不是流口水啦!”
君兮捂嘴笑,看夫殷不乐意的敲了敲小桌,假作严肃道:“大胆!”
木兮:“哈哈!”
夫殷板着脸要去揭门帘,仙车却忽然降下速来,君兮下意识抓稳了围栏,夫殷则一手扶在了车板上,两人面面相觑,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诧异。
未待二人开口询问,仙车已彻底停下,木兮似是跳下了车去,夫殷伸手撩帘,撩至一半,便听木兮在外面冷声道:“陛下罚仙君禁足蓬梧岛一年,如今不过三月,仙君竟敢私出蓬梧岛,真是胆大包天。”
夫殷的动作停了。
他意识到来人的身份,笑意渐渐散去。
君兮连忙不动声色的将夫殷按回座上,掀起帘下了车去。
仙车四周垂着的俱是遮阳的薄纱,虽是纤薄,却也足够模糊人的面貌。
夫殷给自己倒了杯茶,垂眼细细品起茶香,全然当听不见外面动静,没一阵,君兮掀帘进来,轻声道:“陛下,泰恒仙君求见。”
夫殷眼睫一颤,脸色却依旧淡淡,辨不出喜怒。
“泰恒仙君禁足期可满了?”
君兮为难道:“奴婢也与仙君这样说,只是仙君实在坚持,奴婢劝说不动。”
夫殷指点道:“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既是言语相告他已听不进去,便去差人来,将泰恒仙君绑了送回蓬梧岛去。”
君兮一愣,眼神奇怪的看着夫殷,“陛下……”
夫殷放下茶杯,问她:“何事?”
君兮摇摇头,下了车去。
君兮去后,夫殷支起手臂托住半边脸,百无聊赖的朝她离去方向看去,隔着层纱,只能看见木兮君兮二人模糊的衣裳颜色在轻微摆动,另一人今天似是穿了件深色衣裳,立在原地几乎没有动。
夫殷逐渐出了神。
过了一阵,君兮又转头回来。
“陛下,泰恒仙君说有事相求。”
夫殷蹙眉,“他禁足蓬梧,何来事情要求我?”
君兮道:“泰恒仙君有一画想请陛下过目。”
夫殷安静片刻,忽而一笑,“君兮。”
“陛下?”
“泰恒仙君莫是认为我可能对他余情未了,故意要来愚弄我罢?”夫殷摆摆手,“遣他回去,告诉他,若再敢来消遣我,小心他千辛万苦得去的通行令牌。”
君兮迟疑的垂下帘,却站在车外没有动。
“君兮?”
“是,陛下。”
“怎么不去?”
君兮想了想,吞了描述泰恒那难看落魄的模样的话,不愿告诉夫殷,以再生风波,她将手中拿着的纸隔帘放进车中,试探道:“陛下看看?”
夫殷垂下视线,静静看着那张叠起的纸,终是没狠下心,软声叫了句:“君兮。”
“陛下?”
“我不愿再与他有纠葛,你让他走罢。”
君兮回来时,将已摊开的纸放回了泰恒手中。
泰恒手有些发颤,“陛下可认出来了?”
君兮不忍告诉他夫殷已全然拒绝、是自己偷偷打开看了的真相,模糊说道:“图纹乃是丰清殿从前的图章标识,瓷瓶亦是丰清殿旧物,陛下获得帝子檀后,图章便做了更改,这都是从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