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兮讶道,“晌午已过,天色尚早,陛下怎么这时候要休息?”
夫殷开始自己解衣裳,“忽然疲乏罢了,你们一炷香后再来寻我。”
君兮还要问,木兮拉了一把她的衣袖,冲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奴婢知道了。”
木兮眼中带笑,拉着君兮退了出去。
脱了两件衣裳后,夫殷慢慢回头看了眼,见殿中已无他人伺候,原本放松的脸色渐渐肃然,他朝一边的盘龙柱行去,口中轻念了几声咒语,那盘龙柱前缓缓显出一道金光闪闪的裂缝,足足一人高,森冷气息从其内蔓延而出,空气几近凝固成冰。
夫殷拢了拢衣襟,踏入了裂缝之中。
当夜长褚在丰源殿大摆宴席,为夫殷接风洗尘,泰恒沾光坐在一边,不可谓不尴尬,长褚与夫殷闲话家常,他插不上话,便也安静的坐在一边,微笑着欣赏殿上舞娘的水袖舞。
夫殷冷不丁看见,不悦的撅了撅嘴,朝木兮使了个眼色。
木兮耸耸肩,示意无能为力,君兮在一边憋着笑,凑到泰恒身边,为泰恒斟了杯酒,问,“仙君怎么只盯着舞娘不说话,不怕陛下生气?”
泰恒看了夫殷一眼。
夫殷察觉他动作,早在他转眼过来时飞快回了视线,只留了个看不出情绪的侧脸,供泰恒揣度。
便听泰恒轻笑道:“陛下哪会如此小肚鸡肠?”
嘲讽,实打实的嘲讽,若夫殷手上有杯,定然已当场溅碎。
可惜夫殷手正放在桌上,长褚就坐在他身边,他纵然心里已万马奔腾,面上也不敢显露分毫。
夫殷憋得难受。
长褚尚且不知夫殷的真正心思,只当泰恒这是作为好友的揶揄,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拉着夫殷一起将人冷落了,遂主动开口道:“难得来一次瀛洲界,若是泰恒不嫌弃,明日我与殷儿带你四处走走,瞧一瞧这界中风光。”
泰恒连忙拱手道:“仙尊言重了,泰恒区区一凤族,如何敢让仙尊您操心。”
长褚道:“不必拘礼,我当你是我幼弟之友,来访家中,你也便当我是一家之长,尽一份地主之谊罢了。”
泰恒礼貌性的还要再拒绝,长褚三言两语否了他的推辞,敲定了第二日出游事宜,夫殷坐在二人中间,眉毛一皱,欲言又止,最后见长褚已与泰恒谈起仙界之事,牙关一咬,认了栽。
他一心想带泰恒来瀛洲界二人独处,可惜未曾料想到最大的障碍会是长褚,要他向长褚说明关系他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答了声好。
晚宴散时,侍女扶了微醺的长褚回去歇息,泰恒朝夫殷一行礼准备脚底抹油走人,夫殷手一伸,抓了他袖摆,沉声道:“你去何处?”
泰恒眨眨眼:“自当是回去入睡。”
夫殷哼了一声,“想得挺美,随我来。”
说罢,拉了人朝自己殿里飞去,泰恒面上发笑,从后贴上夫殷脊背,将下巴靠在夫殷肩上,打趣道:“陛下在生什么气?”
夫殷被人这么靠着,耳根顿时不争气红了,脸上却还板着,道:“谁说我生气了。”
泰恒故意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上舞女何其美貌,臣求不得,作为宾客看上两眼,怎么陛下还不许了?”
夫殷道:“你爱看便看。”
泰恒凑近了些,呼吸扑打在夫殷耳侧,“陛下若不喜欢,臣以后不看了。”
夫殷侧眼看他,便见泰恒眼中含笑,如荡荡春水,这人温柔了一副嗓音,轻声道,“陛下这副羞涩模样,可比那好看上了千百倍。”
难得被哄的天帝心动了。
他拉着人滚到了床上,唇齿交缠,泰恒像是真的开始回应他了,主动的伸出手,将他的腰封解了,衣裳脱了,最后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