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五派说是同气连枝,到底是完全不同的五个门派,谁也不敢说对方和自己完全是一条心,一直都彼此防范着。幽闲焦明估算着率先停止招新弟子的风险,也是苦恼叹道,“当初抓得太紧,如今要放手,却是进退两难了。”
他们的对话剑修一直在沉默倾听,幽闲焦明虽未言明,众人却也明白要撼动一个群体的利益会引发多少风雨。
释英还记得,就在顾余生灭了雪衣天城后,鹤五奇趁机将其他三派服,又灭了朝廷,让天羽世家完全统治北方,成为了真正的北方之主。若不是他回溯了时间,按照当时情势,只怕鹤五奇进攻南方一统天下也不过是百年间的事。
他不知道此举是不是解决了北方的问题,不过,既然有机会重来,还是要把那些随杀戮永埋地下的帐都清一清的。
他见这对叔侄都陷入了沉默,千鸟八轮车又行至分叉口,便对徒弟淡淡问:“余生,接下来向何处走,你可有打算?”
幽闲焦明是北方少有的明白人,若能得天羽世家相助,他们在北方行动也会更为便利。而北上的越京则是胜邪长老所在,似乎隐藏着许多关于净世宗的消息。至于向西的怀梦世家,据牧海灯所说,其中至少藏着个净世圣徒,或许还会有其他白巫踪迹,也是需要一去的地方。
顾余生已是下任掌门,要往哪处走还需他做决定。牧海灯闻言也想起师父嘱咐,终于从醉酒中醒了过来,开口道:“师叔,太师父死得蹊跷,我师父一直在调查此事,你既到了北方,最好尽快去天牢与他见面。”
沐音长老的佩剑在牧白衣手里,此事绝不会简单。释英记得过去雪衣天城进攻东灵剑阁时,胜邪长老便在北方战死,很多事也就因此没了后续。如今听了牧海灯的话,倒是颇为意动。
他们说起越京,姬岁也想起了来自皇室的家书,这便对顾余生道:“我那皇帝侄儿似乎被北方联盟欺压得厉害,一听说有剑修击败了牧白衣,立刻提出要设宴相见。他到底是我的血亲,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至于宴会,去不去随你。”
她与顾余生并不相熟,如今还不是对掌门的态度,顾余生对此倒不是很在意,只点头示意知道了,倒是元如立刻应和道:“说到朝廷,师弟,我也要回元氏老宅一趟,我们家自古就有记录当朝秘史的传统,或许能寻出一些新的线索。”
他们都想去越京,顾余生最在乎的还是师父意见,这便看向了释英。二人心神相通,释英顿时明白徒弟意思,也点头道:“杜鹃啼血最初是在民间感染,朝廷应该也知道一些消息。”
“既是如此,先去越京再作安排。”
大家意见一致这行程也就敲定了,不过,在场还有两个不由剑修做主的人,顾余生看向幽闲焦明,只问:“掌门师伯与幽闲焦明的誓约已完成,你们现在又是作何打算?”
他们只相约带剑修来北方,如今过了城门约定就算达成了,按理说也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然而,鹤五奇刚刚才目睹了青年修士战胜白衣渡尘的奇迹,只觉这比什么大戏都好看,又见这些剑修要跑去越京,肯定还会搅得满城风雨,不知会闹出多少有趣的大场面。
这样一想,他就完全不想回家过那整日和鹦鹉聊天的苦闷生活,顿时拽着二叔袖子恳求道:“二叔,越京好像有热闹可看,我想跟着他们瞧瞧。”
这何止是热闹,一不小心就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