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远就关上存尸柜摘了手套,贺涛见他完事了说:“您都没查出来什么,看来这案子难了。”
裴远说:“那是警察的事情。”说完就拉开停尸间的门走了出去,贺涛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才走出来,就碰到了要进来的女法医,三人皆是一愣,贺涛反应最快,说:“哟,柳法医,都这点了还没下班啊。”
被称为柳法医的女人说:“你们不是也没走嘛,上次你偷渡了一个人进来,今天这是又换了一个啊,怎么想吃牢饭了?”
贺涛说:“哪啊,这不是这件案子特殊嘛。”
柳法医说:“是嘛,那查出来了?”
贺涛卡壳了,回头看身后的裴远,裴远说:“此为特别案件,案件细节需要汇报给调查员,结案前恕我无法泄露与案件有关的任何信息。”说着就从贺涛身后往右迈了一步,从柳法医身边的左侧侧身穿过,动作行云流水快速敏捷。
柳法医转身叫住他:“你站住,上次那个人与你什么关系?”
裴远压根当做没听见,反而还加快了脚步。
贺涛见势不妙,撒开腿赶紧追上裴远,徒留下柳法医在原地自己生闷气。
出了警局裴远谢过贺涛就开车回家了。
到了家他直接去了顾恒房间,顾恒没睡坐在床上看书等着他,裴远说:“老爷我回来了。”
顾恒放下书,说:“怎么样?”
裴远说:“有妖气,尸体已经放了几天了,所以气息已经不是很明显,幸好有冷柜保存,气息消散的还慢一些。”
顾恒说:“果然,他们开始动手了。”
裴远说:“我们要做什么吗?”
顾恒说:“什么都不做,好不容易有人帮我们把吸引力引走了,我可没兴趣帮他人做嫁衣。”
裴远说:“只怕这次的动静会越来越大。”
顾恒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说:“那更好,让他们闹去,多少年了,我们顾家终于不再是地府眼中最有威慑力的眼中钉了。”说着他趴下说:“给我按按背,最近放松下来觉得全身都紧绷的很。”
裴远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卷起袖子两手在顾恒的背上拍打起来,然后沿着脊柱点按穴位。
顾恒舒服的闭上眼睛,裴远说:“您的那位朋友,你是不是有提防他?”
顾恒睁开眼过了片刻反问:“怎么这么说?”
裴远手下不停嘴上说着:“因为连我都能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您不会感觉不到。”
顾恒饶有兴致的问:“你感觉到什么了?”
裴远想了想说:“他的行为乖张,举止浮夸,看着像是没什么心机的人,但是他却是个私家侦探,无论这种人处理的案件大小,他这样的性子都是这行的忌讳,太违和了。而且昨晚我去查尸体,他的关注度不在怕被发现,而一直放在了尸体上,像是怕我发现什么似的。”他想了片刻又说:“还有他的装扮,现在是秋天,虽然前几天寒风料峭加些厚衣服情有可原,可这几天气温又回升了,还穿着皮衣他也不出汗,就算是夜探警局这种事情,他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