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誉啪的拍一下桌儿,给陈晋原笑那也是演的!他平常才没有随随便便给陈晋原这么笑。
对呀,他平常不给别人这么笑。纪誉突然转过弯来,拿过手机拨通,手机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电话一响,看到纪誉的名字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苏深河想晾着他,可又担心他是真有事儿,闹就闹吧,总比出事儿了没接要好受:“喂。”
纪誉轻轻呼着气,躲到办公室空置的角落,低声道:“你最近没对我笑过。”
自打苏深河刻意与纪誉保持距离开始,他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逗弄他,对他笑。
纪誉:“为什么不笑。”
苏深河深吸一口气,训他,“你表现好么?我能笑得出来吗?”
大嗓门喊得纪誉一愣,最近苏深河为什么总这么不占理得凶他。他表现多好,学习不用操心,还能捧人。能捧人了是不是他有压力了?纪誉嘟哝:“你以前对我笑,就是喜欢人的那种笑,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最近是不是太成功了,你有了压力所以不敢喜欢我……”
“做什么白日梦?你成功什么了?别忘了你是来高考的,考上了吗!没事不许打电话!再这么三心二意的,趁早从我家离开!”电话那头,苏深河粗暴打断他,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后就挂断电话。
苏深河无奈叹气,纪誉这么横冲直撞,毫不掩饰的喜欢,让他快绷不住了,谁能受得了喜欢的人这样一天到晚的撩拨。
送去张跃家吧。
纪誉起手机,回想着苏深河凶他的话,望着落地窗外林立高楼,奔流不息的汽车在高架上穿梭,沉默中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紧抿着唇,趴在护栏上,静静沉思,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思路,他抽离出思绪,看了一眼电话,接通:“喂,跃跃。”
“你做了什么坏事,阿河怎么让你考前住我家?”
纪誉生闷气:“他说我做了坏事?”
张跃傻笑,“没,我瞎猜的。你刚来这儿的时候不是老吓唬他?他死活不敢和你住,我当你又要揍他。”他顿了顿,“那你下了班,我去接你?”
不说喜欢就算了,连家都不让回了吗?他心揪得慌,攥着栏杆,好久不出声。
张跃看了一眼电话,仍是通话中,他疑惑“喂”了一声。
“嗯。”纪誉回应道。
“怎么了,不说话。”
纪誉松开攥紧的栏杆,问:“你在办公室吗?”
“在。”
“那我一会儿去找你。”说完他挂了电话,回到办公桌前,上网查信息。
下了班他直奔工作室,推门进去,张跃正坐在沙发上看合同,他招呼也来不及打,直接冲向里间,抱着装剑的匣子出来。
“和我去一个地方。”
张跃奇怪,“慌慌张张的,到底要干什么?”
到了地方,抬头一看硕大的博物馆三个字庄严厚重,“这是要干嘛?”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纪誉抱着盒子迈步向馆里走去。
工作人员下午接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