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跃从震惊中回神,“懂了,可是考试报名得要身份证,就算你们长一样,你拿不到他的身份证报不了名也没用啊。”
科考也需要身份凭证才能参加,这个纪誉知道。但眼下证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只能暂且放下,他还有要紧的事必须得先提上日程。
“这个再说,我得先学习,我什么也不会。”
张跃苦笑,“上学也要有身份证明。”
纪誉顿时陷入沉默,这怎么办,如果考骑射之术,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但什么英语数学他一窍不通,肯定要名落孙山。
车进去小区,驶向地下停车场,路过小区布告栏,张跃余光一瞥,看到小区的托管班正在招小朋友。
他眼睛一亮,刹住车,上不了正经八百的学校可以上补习班啊,找个老师来给少爷补课不就好了?
当下,他便一个倒车开出小区,游荡在各大重点中学外,从布告栏、电线杆上搜寻小广告,敲定几个老师,打算挨个试听。
今天下午,其中一个老师就可以预约试听。
到了上课地点一看,是在家中补课,老师是个六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抱着一沓资料正在等他们。
张跃先恭敬地上前握手,表明心意如果可以,他们想补全科,从基础开始。
老师微微愕然,复读的孩子补课都有侧重点,瞄准短板,全科补习的还闻所未闻。老师恢复镇静,打算先了解了解情况,“说说这次考了多少分,我看看你的程度。”
纪誉看看张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张跃脑筋转得极快,代答道:“今年高考没参加成,手折了,缺考。”
老师扶了扶眼镜,沉吟一声,“那我还是得先摸个底,也好确定复习方案。”
老师打了一套真题让纪誉完成。
两天才能考完的内容,纪誉就静静坐在板凳上,埋着头,握着铅笔,心无旁骛的从白天写到日落。
张跃在一旁看得都哈欠连天,坐累了站一会儿,站累了在继续坐着,心想:笔不停一定是文思如泉涌,老天让他来帮自己的子孙复读果然是有原因的。
终于,纪誉答完了除去作文的所有内容,老师让他们稍等片刻,然后回到里屋去改成绩。没多大一会儿工夫,他便出来问纪誉,“你的志愿是什么?”
张跃极有眼色,知道纪誉不明白志愿的含义,于是翻译于无形,“别害羞,给老师说说你想上哪所大学。”
纪誉目光坚定,“我要上重本。”
虽然陈舟说四百分考艺术生会是条好出路,但后世孙的执念是重本,他应该以后世孙的意愿为第一目标。
老师将卷子塞到张跃手中,摆摆手,“我没这个能力教他,您另请高明吧。”
张跃展开卷子,鲜艳的200分刺痛他的双眼,“这,这作文不是没写嘛……”
“就算他作文写个满分,这分数也是痴人说梦!”
张跃和纪誉被老师连请带赶的送出门。纪誉有些挫败,他考得比后世孙还差,为什么还要他来替考。
张跃也不明白,老天是瞎了眼么?但看纪誉垂头丧气的模样,还是安慰道:“是他没本事不会教!我们……我先给你教!”
他想说换个老师试试,但话到嘴边没了底气。被下一个老师赶之前,还是先稍稍打个基础,换个志愿吧。
他犹豫开口,“少爷,要不,咱换个目标?”
纪誉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要考重本,他铁定是毫无希望。
张跃瞬间压力陡降,感觉自己四舍五入都能当名师带着纪誉跃龙门!他像打了鸡血,跑到书店里,什么五三、王后雄通通买了个遍。
回到家,当年考480的教起了如今考200分的,教得不亦乐乎。入夜,张跃先睡了,纪誉举着资料,背刚刚学的诗词,手里握着手机,不停地点亮屏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