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被他们看的觉着不自在的慌,一边儿特别情真意切的说着“您接着讲”,一边悄默的把手往衣服里缩。
白路被这小孩儿可爱到了,低头一笑,眼神落在剧本上,余光却还是瞥着温茶露出来的那粉白的指尖。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温茶的手好看。
温茶哪都好看,手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手指修长白皙,有细微的小动作的时候,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骨络。
昨天晚上,温茶举杯的时候,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左掌右侧面,腕骨上方两指宽的地方,有一颗巧的痣,是浓郁的墨色,点在温茶雪似的的肌肤上,尤其的性感。
那颗痣给他的感觉,就像电影镜头里有暗指寓意的黑丝带一样。
白路又想到了温茶落在他这儿的耳夹,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小孩儿是挺乖的,可不乖的地方,也不少。
“你不爱听戏,不常来,戏园子翻新以后你听说入冬的时候来了个一唱成名的新角儿,觉得新鲜,今儿就特意过来看看。”
“你往里走,看见台上还是那个多少年没变的老旦,觉着没劲儿,正打量着这翻新了的园子的时候,满堂的吆喝声给你吸引了。”
王导看着温茶,卷起的剧本指着白路:“他上台了。”
“你草草寥寥的看了眼,没觉着这青衣哪担得起名角儿的称号,要非说哪不错,就是身条儿好。”
青衣的扮相大都是庄重的青年或者是身份各异,姿态各异的妇女。
白路的扮相则是后面那种。
温茶点头,目光没好意思往身边坐着的白路身上看,但是昨天晚上他扶着喝醉了的这人走的时候,他自己心里有底儿,是没能避的搂着白路哥的腰了。
白路哥大半个人都靠他身上,该感受到的,也都差不多了。
身条儿是挺好的。
浑身的气质,也挺让他招架不住的。
“就是让你在人身上多看两圈,不用不好意思。”
“你只管看就行了,他脸皮子厚,禁得住你看。”
王导虽说是个糙汉,但是该细腻的地方也是挺细腻的,一看,这小孩儿,嘿,耳朵还有点儿红,这纯情的呦。
说让这小孩儿多看人两眼都脸红耳赤的,这要到时候真到吻戏还有那一场床|戏的时候,那可真是有的磨了,老大难啊。
白路让王导说了也浑不在意,从剧本里抬起头来,看向温茶,还别说,这小孩儿,还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主儿。
耳朵根儿通红,再让他和王导这俩脸皮掐不透的一块儿注视着,脸也有红的趋势。
白路见这小孩儿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眼去,用尽可量正常的嗓音和音量应了声“知道了”,一下就心软了。
暗地里捅咕了王导一下,示意他接着往下讲,一会儿眼神儿的事儿他来解决,才算让温茶躲过了当场练习眼神怎么在白路身上溜两圈怎么和白路对视这一劫。
王导讲完戏拿着分镜又点了几处,给了他们一个小时雕琢的时间,一个是雕琢雕琢台词和表现,另一个,就是给这俩人点儿时间,琢磨琢磨这眼神儿的事儿。
今儿肯定是能拍着二见这场的,眼神要不行,要绝对是没戏的。
只不过外边的景,一个小时之内能不能全布完,全规整好,还得另说。
白路的妆也没化,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