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笑,一脚油门,溜之大吉,把这两人一鬼扔在马路牙子上。
小女鬼挺文静,不言不语,乖乖巧巧。进家门后,林佑拿出拖鞋,愣了愣,侧头问她:“你能穿吗?”
她点点头,把满是血痕的脚套进柔软的长毛拖鞋里,好奇地举起来端详。
而从余笑澜的视角,他看到一双拖鞋凭空消失。直到这时,他才开始相信,林佑是真的给他拐了一个鬼闺女儿回家。
“那什么,一直拿头发遮也不是办法。”林佑摸摸下巴,“等着,我去给你找个东西。”
等拎着东西走出卧室,只见女鬼小姐和林馋馋已经在客厅狭路相逢。林馋馋脊背弓得老高,浑身炸毛,冲她龇牙咧嘴,伊哩喵呜乱叫。鬼小姐不甘示弱,压低身子,从喉咙里呼噜一声。林馋馋一蹦三尺高,夹着尾巴溜了。
儿子这怂样让林佑无语望天,明明是一只凶残小野猫,竟长歪成这样!
真是慈母多败儿啊,林佑瞥见花式安慰林馋馋的余笑澜,深深为儿子的教育问题感到担忧了。
“戴上看看。”他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片小小的粉色口罩,印着hellokitty,“屈x氏的纸巾赠品,试试。”
小女鬼接过,小心翼翼戴上。印花口罩遮住她不正常的歪嘴和外露的舌头,除了眼睛微凸,她看起来真的像一个普通的女生。
林佑呼了一口气,“睡客厅行吗?我给你抱床被子。”
小女鬼随意点头,摸摸口罩,美滋滋地在客厅玻璃左照右看。
余笑澜把儿子哄睡下,林佑这边正好也给她铺好了沙发床,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有了一种老夫老妻、儿女双全的诡异错觉。
“我们也睡吧。”余笑澜从身后揽住林佑,在他的耳廓上轻轻撕咬。
鬼小姐的大眼睛从被窝边缘露出来,好奇地看他们,余笑澜看不见,可林佑禁不住脸红了。他含糊地亲了口余笑澜,低声道:“进去说。”
卧室门砰地关上,里面传来耐人寻味的声音,鬼小姐缩回被窝,苍白的脸孔有些发烫。
夫夫俩胡闹大半夜,第二天起得并不早。
两人挤在主卧浴室里刷牙,余笑澜突然一偏头:“对了……”
“啊?”林佑被他一挤,险些把牙刷掉马桶里,茫然抬头。
“今天……是不是那谁结婚?”
林佑瞥眼手机,掰手指一算:“好像还真是,怎么了?”
“咱俩也去领个证呗。”余笑澜挤眉弄眼,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儿,有点激动。
“……你还不如请我画一张。”林佑翻了个白眼。
“那,你想去他婚礼么?”
林佑有点莫名其妙,掐了下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我去那干嘛,你还没睡醒?”
余笑澜笑起来,单凤眼弯弯的,很俏皮:“难得大喜日子,不去给人添添堵?”
林佑想想,突然觉得这主意挺妙,那人前两天还想占他便宜做人,就是要投桃报李嘛。说干就干,林佑当即去翻请帖,余笑澜则把他俩的正装拎出柜子,从头到脚熨了个服帖。
临出门,林佑给余笑澜整理领结,两人西装笔挺,凑得极近,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突然紧张了,好像真有今天结婚的错觉。
不动声色地抬眸,却见余笑澜的脸也微微发红,紧紧盯着他。见林佑抬头,余笑澜放在腰间的手中一紧,把他往怀里一带,顺势吻下去,一路撬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