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林佑瘫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正事,“你那个企划案,总负责人还是让沈云来,就是那个眼镜娘。我这边自己画点画还成,管那些个拖延症可吃不消。”
余笑澜本意是想指名叫林佑负责,事成之后,再顺理成章地把人挖到自己公司。可算盘打的虽好,却敌不过枕头风的威力。他此刻浑身舒畅,一颗心轻飘飘的,随口就应了声好。
林佑了却一桩心事,也放松下来,道:“还有,我明天开始,一直到下礼拜,都不能住你这。”
余笑澜这回没那么好糊弄了,拧起眉毛:“为什么?”
“……”林佑想了想,随口编了个理由:“陆清流和陈胖子俩人住一间,他哥不放心,我回去看着点。”
余笑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俩兄妹干你什么事啊,不放心让他自己住过来。”
“乖,别闹。”林佑抓过他的一只手,撒娇一样捏了捏,“我晚饭边抽空过来。你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余笑澜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火发不出,闷闷地说:“也没什么想吃的。”
“那煲个汤吧。”林佑自顾自地说下去,“鸡?还是鸭?”
“……鸡。”余笑澜关灯躺下,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翻过身把林佑搂住。
林佑乖乖地任他抱着,不说话也不动,呼吸平稳,好像已经睡着了。
夜间没有纵欲过度,两人第二天倒是起得很早。
林佑上班早,匆匆洗漱完毕就往外跑,只来得及在门口喊了一嗓子:“记得带你儿子去医院!”
余笑澜正在喂猫,随口应声,转头拿着吃食去逗小花猫。
“林馋馋?”
猫咪一动不动。余笑澜把盘子举高了点,馋馋急坏了,扒拉着小爪子,软趴趴地就想站起来。
余笑澜心黑手狠,不为所动,又问了一遍:“林馋馋?”
小猫灵气十足,瞬间开了窍,乖巧地喵呜一声,余笑澜满意一哼,放下盘子,还顺道给它撕了几条鸡胸肉。
林馋馋吃得欢快,尾巴跟小奶狗一样不安分地摇起来。
一人一猫用过早餐,余笑澜把猫拿旧外套一兜,径直抱去了医院。
谁知,林馋馋同学在宠物医院一战成名。
躺在治疗室里,它开始还算乖巧,到了要紧关头就发疯。谁都不许碰它的爪子,连抓带挠上嘴咬,指甲还尤其尖利。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谁都没见过这样的野霸王,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请来家长。
余笑澜抛下会议赶过来,此时的林馋馋已经偃旗息鼓,正气呼呼地躺在角落里,周遭没人敢去碰它。大概因为猫咪随了林佑的姓,余笑澜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在叫出“林馋馋”三个字时,莫名就散了。
他认命地叹口气,亲自把猫哄进治疗室。而林馋馋警惕地护着爪子,圆滚滚的猫眼四下环顾,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余先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个小护士颤微微地走过来帮忙,她有心借着猫和这位英俊的余先生套套近乎,可惜对方一门心思扑在小土猫上,没能体会她的一番苦心。
突然,手忙脚乱的余笑澜灵光一闪,把猫往她怀里一扔,拔腿就往外跑,转头道:“等着。”
不出片刻,他又转回来,手里多了包隔壁换来的妙鲜包。
余笑澜露出一个腹黑的笑,慢条斯理地撕开了塑料包装袋。金枪鱼的香味飘得满屋都是,林馋馋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傻愣愣地盯着那个神奇的小袋子。
余笑澜举着妙鲜包,低声诱哄:“躺下。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