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林佑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摇摇头:“你不懂。是我的问题。我画不动,也不想画了。十年了哈,文铮,你真当人是不会变的吗?”
“不可能!”他一把握住林佑的肩膀,语气急切,“我比谁都了解你,林佑,你一辈子,什么都可以不做,独独离不开画画。”
林佑的表情终于变了,尘封的记忆带着酸楚气泛上来。
……
“就是他啊。听说抄袭导师作品参赛,被撸了奖……”
“林佑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出这样的事我深表痛心。对的,这幅画的确是我上半年完成准备送展……”
“对不起,您的作品我们不能接……”
“铮哥,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奢求了,我只想好好画这么几张画。”
“算我求你。”
……
林佑眼眶微微发热,手指慢慢蜷缩起来,胸口一抽一抽地疼,连带着胃也一阵阵痉挛。
他极力平静地开口,但声线仍旧发颤:“原来你知道啊?”
“那你当初污蔑我,打压我,逼我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林佑他离不开画画?”剧烈的颤抖下,他的声音已经变调了,说不出的凄惶。
“啊,文铮?现在回来说这些,晚了!”林佑挣开他的手,像只炸起毛的刺猬。
他眼里还含着一滴泪,但表情冷冽,自嘲一笑,道:“我到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生活面前,没有谁会离不开什么东西。”
“如你所愿了,文铮。”他冷淡地拂平衣袖上被揉皱的痕迹,“我不画了。”
那人的表情狰狞起来,浑身都是戾气,带着恶意笑道:“林佑,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老实说,你不肯跟我回去,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位许克贤?”
他的笑容非常扭曲,几乎凑近林佑的脸上:“那你知不知道,他下周就要结婚了?娇妻美妾,财源滚滚。你们一块儿办的公司,你可一分好处都没捞着吧?”
“我知道。”林佑并没有如他所愿露出吃惊的表情,语气平淡:“他给我发了请帖。至于公司,我当初没钱入股,只算个穷打工的,现在也不会稀罕。”
“没必要像个怨妇一样,拿别人的事来刺激我。”林佑很嫌弃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明白地告诉你,老子现在谁也不想了。”
“我不许!”文铮的眼里满是暴戾,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扭曲,“我一听到消息就来找你。林佑,我给过你自由,结果你把自己作践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管你想不想,你今天必须和我走。”他动作极快,突然暴起,发狠掐着林佑的脖子就往车里拖。
“你他妈疯了!”林佑一口咬在他的手臂,血腥味散开,他只闷哼了一声,力道一丝未松。
两人在漆黑一片的黑暗里扭打,不一会儿,文铮的力气占了上峰,他发狠往对方的腹部捣了一拳,林佑瞬间瘫软下来,他终于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车旁。
林佑齿间还卡着他的小臂,衬衫袖上渗出血迹,可文铮似乎觉不出疼,就着这个姿势牢牢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只能发出沉闷的呻|吟。
窒息感让林佑的眼神逐渐涣散,胃部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疼,他冷汗滚滚而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
文铮还以为他在挣扎,拿另一只手粗糙地抹了一把对方的额头,轻声道:“嘘,别动了,我不会害你的,乖。”
浑身无力的林佑牙关松开,嘴里满是血腥味,不仅有文铮的,还有他自己的。
突然,林佑在剧烈的疼痛下猛然一挣,没能挣开反缚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