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离着灯火辉煌的前院儿颇远,丝竹之声随着沁人心脾的晚风穿耳,渺渺茫茫间如九天仙乐遗落人间。雁潮呡一口酒,竟然是凉丝丝的沁甜,对面石壁上爬满蔷薇花,如冰如雪的月华给它蒙上一层薄烟,带着夜色的神秘影影绰绰却肆无忌惮的霸住视线,雁潮再看自己对面饮酒的美人,月色里他鼻尖朱唇明亮,眼睛和眉毛却暗下去,这浓浓淡淡的精致比花还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我好看吗?你可瞧我半天了。”绊绊懒懒的问道。
“我是在想这蔷薇花开的甚美,但和绊绊一比就失了颜色。”
“呵呵,这等子恭维人的混账话也是花一霄教你的?”绊绊似是醉了笑的花枝乱颤。
“不是,我是真心的。”雁潮真的没有拍马屁的意思,虽雁潮从小就和师父这样的美男在一起,却从未见过如此风骚外漏的男人。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指醉人头。石家锦帐依然在,闲倚狂风夜不收。蔷薇,有玫瑰的刺但无玫瑰之娇,有牡丹的艳但无牡丹之贵,残花,残花。”
“可是我就觉得蔷薇很美,美得火热,美得放肆。”
“那我呢,雁潮可觉得我美?”绊绊走到雁潮身前,低下身子半伏在雁潮膝上,一双漆黑大眼里浸着曈曈月光。
雁潮居高,正可以看到绊绊松开的领口里半露的酥 胸,忙转头再也不敢逼视。
绊绊香腮枕在雁潮腿上,一把长发水瀑般散开,似麝非麝的香味儿钻进鼻孔吸入心肺,雁潮体内就如关进了一只彩蝶,四处扑棱着乱撞,所到之处酥酥的软,麻麻的痒。
“绊绊,不要这样,我,还是个小孩子。”
绊绊一把拧在雁潮大腿上,疼的他直咧嘴:“你这时倒想起你是孩子了,那见了七绝王就不是孩子了?”
雁潮听他主动提起七绝王,不由的大喜:“可他只喜欢十六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