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第二行说：“这个。”

“5000？”宋输完卡号后挑起眉梢问。

“嗯，转吧。”顾清池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大腿，换了个坐姿，眼神空洞地盯着水槽里的小鱼。

“转好了啊。”宋扬了扬手机，叉了块西瓜吃。

“钱我明天回去拿给你。”顾清池说。

“没事儿，不着急，反正你又跑不了，”宋笑着勾过顾清池的脖子，“作为利息，亲我一口。”

顾清池侧过脑袋在他嘴唇上重重地啄了一下。

“洗澡去吧。”宋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起吧，”顾清池拉着他的手说，“省水。”

宋非常艰难地压抑住了上翘的嘴角，明明每次一起洗澡才比较废水好么！

顾清池推开淋浴房的玻璃门，绕到宋的身后，慢慢推起了他的衣服，“让我检查检查，你那小胎记还在么。”

宋不自觉地往前缩了一下。

顾清池温热的指尖擦过皮肤，像是带着细小电流，宋脸一红，立马扭头看了一眼腰侧被啃过的地方。

“胎记”的颜色从鲜红变成了暗红，远看着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的。

“有点淡了，一会给你上个色。”顾清池弯曲食指，在他下巴上轻轻勾了一下，抬手扒掉了他的衣服。

宋上前半步，贴紧了顾清池赤裸的上身，偏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没羞没臊地浪水资源。

完事儿以后两人并排站在水池边刷牙洗脸，宋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我觉得你那眉毛应该修修。”

顾清池上身前倾往镜子前凑了凑，“不是挺好的么？”

宋漱了漱口，直白道，“太凶了。”

“你怎么不说不吉利呢。”顾清池瞄了他一眼。

“哎，这话你就说对了，好的眉形能改命的，我给你修个好运眉怎么样？”宋转身拿了块毛巾。

“哪有男的修……”顾清池话说一半咽了下去，瞟了一眼镜子里的宋。

“我老实告诉你吧，”宋把毛巾往脸盆里一甩，单手叉腰面向顾清池，“我早就看你眉形不爽了，你让不让修？”

顾清池扁了扁嘴，一脸的不情愿，但点头还是如捣蒜。

宋将刀片捏在手里，指挥顾清池半蹲下身。

“你准备帮我修个什么款式的啊？有图片吗？”顾清池觉得腿酸，干脆拉了个椅子坐下。

镜子里的自己被宋给挡住了，看不见脸。

“要什么图片啊，我们艺术大师都是随缘修。”宋笑着说。

顾清池后仰了一下脑袋，“你别给我修太多啊，稍稍刮掉一点就行了。”

“我知道，”宋双腿稍稍分开，略微下蹲，一手托着顾清池的脸，垂眸笑了笑，“闭眼，小心一会掉眼睛里。”

顾清池乖乖闭上了眼睛。

宋实在没忍住，先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顾清池的嘴角微微挑起，“修个眉毛还不忘记占客户便宜啊？”

“少来，我亲你那是便宜你了。”宋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顾清池的眉毛，发现他眉毛里头居然还藏着一颗很小的痣。

“上回你不说谁主动就是谁占便宜么？”顾清池小声回应，他能感觉宋下手很轻，修得也都是边边角角，呼吸扫过脸颊时候很舒服。

宋笑了起来，换了一边眉毛，“去理发店修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