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脑袋对着顾清池的耳朵吹了口气。
顾清池缩了一下脖子,“干嘛啊。”
宋又“呼”了一口,顾清池笑了起来,“你有病啊。”
宋搓了搓他的耳朵,乐得不行。
顾清池扭过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又立马低下了头,他从来没有跟人有这种比较亲昵的互动,有些不太习惯,但也并不排斥。
……毕竟亲都亲过了。
每次一想起这个事情他都会耳朵根发烫。
宋急着去上厕所,顾清池回房间翻了瓶酒棉出来。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给别人处理伤口,简直比给自己抹药水还紧张。
主要是宋这人一惊一乍还特别不能吃痛,棉花都还没挨上去就已经开始“嘶嘶嘶”了。
“你吐信子呢啊?我这都还没碰到呢。”顾清池都无奈了。
“你打针时候还不是一样。”宋“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顾清池往上一按,这会宋是真觉得疼了,歪着脖子喊了一声,“轻点儿!皮都要给你搓掉了!”
“皮本来就掉了。”顾清池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帮他擦着伤口。
宋忍不住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
趁着宋发朋友圈的工夫,顾清池拿起一瓶喷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喷在了他的伤口上。
宋回过神来的时候伤口上已经在冒小泡泡了,瞬间头皮一紧,“我靠,你喷的是什么玩意儿啊,有毒吧!是不是过期了啊!?”
“好得快啊,”顾清池把喷雾递给他,“每天喷两次就行,伤口很快就结痂了。”
宋看了一眼手里的喷雾,名字还真叫“好得快”。
他把喷雾握在手里颠了颠,笑着说:“人家小情人交换定情信物都是玉佩钻戒小手帕,咱两是烫伤膏和好得快啊。”
“与众不同嘛,”顾清池把酒瓶拧好塞回抽屉里,“这玩意儿喷了以后就不要贴创可贴了啊。”
“嗯,”宋吹了吹手臂上的伤口问,“你刚有翻到什么宝藏吗?”
“没,”顾清池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我爸房间乱得跟猪窝一样,我怕我乱翻东西他容易发现。”
“都猪窝了还怎么发现啊!?”宋简直都快气哭了。
“你不懂了吧,有的人房间就算再乱,哪样东西被翻动过还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都得恢复原位才行。”顾清池说。
“那合着咱两白了这半天劲啊。”宋叹了口气,往后倒在了顾清池的床上。
“哦对了,我看到了我爸年轻时候的几张照片。”顾清池掏出了手机。
宋立马从床上竖起来,凑过去看照片。
顾清池难得没有把照片拍糊,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大叔长相也太猥琐了吧……
宋想起之前顾清池跟他说过爸爸长得特像电视机,这会一看,还真挺像,标标准准国字脸,宽频倍投版。
酒糟鼻,眯眯眼,下巴一颗痣还挺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就对顾清池的爸爸有成见,他感觉这长相和通缉令很配。
“这就是你爸啊?”宋露出略嫌弃的表情,这男的除了性别以外跟顾清池真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啊,是不是不太像我啊,”顾清池笑了起来,“还好我没遗传他那大方脸。”
“这是不太像么,这是完全就不像好么,”宋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说,“你会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