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敬的手心轻轻地画着圈。
“我这一生都顺风顺水的,难得有失意。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我最难过时候的一缕光。我是养在温室中的花,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当时会做出什么事来。”
易敬叹一口气,他紧紧地拥住谢成荫。他知道谢成荫也许有些言过其实,但既然谢成荫是这么想的,他愿意永远做谢成荫的光。
“如果我当时就知道这些的话,我一定会对你张开双臂,好好地抱抱你,亲亲你。”
两人的唇舌很快交缠在一起,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放开,唇齿纠缠。最后放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都有些肿。
两人回去的时候,准备好的菜被吃得一干二净,一点没剩。其中有一个人明显喝醉了,他见到易敬与谢成荫回来,大咧咧地说道:“我就说不用给他们留吧!他们肯定是出去偷吃好吃的了,你们看嘴唇都被辣肿了!”
本来有些人并未看到,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注意到了,在场有好几个女生都悄悄地红了脸,不敢看易敬与谢成荫。
桌子上一片狼藉,几人手忙脚乱地把喝醉那人拉回住的地方,顾一铭走过两人身旁,悄悄为二人竖起了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晚安。
第33章杀青
快要过年了。
年末,总是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时候。总有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总结……谢成荫忙得晕头撞向,连续熬了好多天夜,而易敬那边也在为《往事》的杀青做最后的准备。
随着场务的打板,最后一幕正式开拍。
沈碧流面对着傅钧生,一把老式□□死死地抵在他的额头上,他的手指在颤抖。
沈碧流自诩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本来就生在战争年代,,他也经历过太多身旁人的生死,但真要面对自己的大限之时,怕是很少有人能够内心完全毫无波澜的。
沈碧流十天前约了傅钧生到这处偏僻的小宅子中。此时正是战争最白热化的阶段,傅钧生身兼多重身份,此时也是异常繁忙。
但在接到沈碧流的电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傅钧生便决定赴约。他甚至让人认真地为他涂了当时十分名贵的进口发蜡,早知道战事十分紧张,即使是年轻时十分爱美的傅钧生,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理过自己了。
傅钧生一直都知道沈碧流是地下党,是革命积极分子,但沈碧流的邀约,他还是无法拒绝,他甚至没有带任何保镖过来。
两人已是许久未见了。
傅钧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半掩着的门后的沈碧流,他穿一身藏青色的长袍,没戴帽子,负手而立,双手都隐藏在长长的棉衣袖里。
沈碧流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却一直没有回头。
在距离沈碧流大约五米的地方,傅钧生停住了,他深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碧流……”
他的嘴唇在抖,极力克制着,才没有破音。
沈碧流背着的身影明显僵住了片刻,他抬眼看向前方唯一一个装饰物一张挂着的地图,瞳孔却并未聚焦,眼前一片模糊。
“钧生,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还算平稳,因为背对着的傅钧生的缘故,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并未被发现。
太久了,傅钧生太久没有听到过沈碧流的声音了。沈碧流抽烟抽得很凶,声音并不清亮,反而常年沙哑,但就是这个声音,一直让傅钧生魂牵梦绕,念念不忘。
傅钧生快步上前两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伸手想去抓沈碧流的长袍,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只好又静静放下。
听到脚步声,沈碧流的声音蓦然抬高了几分:“别过来!”
傅钧生随即踉跄着退了两步,边退边重复道:“好,好,我不过去,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