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早知道就不应该去参加什么画展,春天之前我再也不要出门了。”
宋白心道平时也没见你出门,出门的基本都是祝沛琪,搞得他们都怀疑祝瑾是不是有社恐了。
他瞥了眼祝瑾身后:“贺寒洲在吗?我跟他打个招呼。”
“不在。”祝瑾果断道,“他上班去了,晚上我让他打给你。”
好吧,宋白无奈,聊了几句告诉他新房子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搬家的事基本没有人反对,对江璨谢琢他们来说在这里只是过客,随便住哪里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要回去的,祝沛琪和祝瑾虽然在犹豫中,但能躲了周淮安就是好事,是非属于宋白走到哪他跟到哪,哪怕回去住幸福小区都可以,倒是亚历克斯提出意见,表示他在国外有一座城堡庄园,更大更豪华更漂亮,愿意无偿拿出来给大家住,被众人一致否决了,正在郁闷中。
不管怎么说,搬家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所谓赶早不赶晚,宋白直接拍板明天就开始。
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躲开周淮安,尽早让祝沛琪和祝瑾回来住,但实际上他心里清楚更多是为了逃避傅。
宋白在感情方面没有什么经验,有的也只是通过小说影视旁观来的各种理论,但俗话说得好,道理都懂,仍旧过不好。
爱情剧看的再多,到了自己头上,还是抓瞎。
宋白觉得自己已经算很有勇气,至少没有放弃而是选择接近,并且筹划着准备表白,但谁料世事无常,真相大白,他鼓起来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越来越瘪,最后消失不见。
他不知道傅是怎么看得他,会不会觉得天道好轮回,明明是他设定的让他喜欢他,现在反而反了过来,他心里会不会很得意,看着他接近他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或许傅其实根本没有这些想法,但他心里却遏制不住会这么想,然后越想越觉得羞耻难堪,所以他才这么着急想搬家。
他自认还没有到那种八方不动的豁达境界,失恋也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会怨会怪,可能显得无理取闹了点,但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闹成这样的结果,心情实在不怎么好。
不过他也不会表现出来给别人添麻烦就是了,难过也好难堪也罢,他只一个人默默受着,所以到下午傅上门,都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非十分不情愿的上了楼,将客厅留给他们两个。
“要喝点什么?”宋白引着傅坐下,不管心里怎么乱,面上至少装也装的平静。
“水就可以。”傅道,他瞧了眼宋白眼下两道明显的黑眼圈,“上午没好好休息?”
宋白给他倒了水递过去,本来习惯递到他手里,这回一顿,只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我生物钟比较准,习惯早起了,睡也睡不着。”
傅看着随着宋白手指离去消失在视野里的水杯,心里莫名有点不太舒服,原本抬起想要接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我给你的mp3听了吗?”宋白主动找话,看起来就跟他们还是之前好邻居好朋友的时候一样,“本来是想微信发给你,后来想了想,干脆全部放在一起给你,平时随手录的,比不上网上的专业,你别嫌弃。我原本打算等你生日的时候当生日礼物送给你,不过我接下来要搬家,恐怕没有时间参加你的生日宴,抱歉。”
下周二是傅的生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