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爷,你看我二伯跟二哥,是不是也该下课休息一会了?”唐诗诗看了一眼院子里父子两人,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既然你求情了,那今天就便宜他们两个了,都进来吧!”君老爷子对着院子里两人喊了一声。
君少阳松了松胳膊,抬步往屋里走。
“爸!”君慕北苦逼看着自己父亲背影,弱弱喊了一声。
君少阳冷哼一声,说道“看诗诗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
君慕北身子松懈了下来,心里却是重重一叹什么叫看唐诗诗这家伙面子上,他今天无辜被罚,归根究底就是因为唐诗诗这惹祸精折腾出来好事!
不过君慕北心里抱怨归抱怨,脸上还是一副开心样子,等老爸君少阳进屋后,君慕北也赶紧跟着进去,然后悄不声速回了自己房间,不到吃饭时间,他这次坚决不出来露脸了,谁知道老妈会不会又想起一出来,再让老爸整他!
唐诗诗刚进厨房,二伯母云沫就笑嘻嘻跟了进来,唐诗诗有些头痛看着这个又要来学艺二伯母,心里各种叹息。
天分这个东西真很重要!
唐诗诗一开始极度不明白,为什么二伯母能将手术刀耍出神入化,拿把菜刀切个菜能那么难!后来,经过屡次观摩后,唐诗诗只得将这一切归结为天分!
凌睿自然是舍不得唐诗诗受累,尤其是厨房里还进去个除了添乱,帮倒忙外一无用处二伯母,所以凌睿自然是要到厨房里去帮忙了。
“老婆,刚刚坐累了吧,我来给你捏捏腰。”凌睿边说边唐诗诗小蛮腰上揉捏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唐诗诗差点就让叹息溜出喉咙。
还好她拼命地忍住了。
“做什么呢!我不累,你注意点!”唐诗诗羞臊瞪了凌睿一眼,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云沫了。
这家伙也真是,有什么等她们回房,关起门来做,这里还当着长辈面呢,就这么不规矩,成何体统?
凌睿却是一脸不以为意,说道“怕什么,二伯母都是过来人了,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臭小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云沫不高兴瞪了一眼凌睿说道。
“那就要看二伯母怎么理解了!”凌睿根本不卖云沫面子,他巴不得云沫识趣点,出去呢。
“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腾地儿!告诉你,我这回啊偏不!”云沫就是个人精,一眼就能戳穿凌睿心思。
“这里地方这么大,再来两人也站开!不妨碍我们做什么!”凌睿边说边又给唐诗诗按摩起来。
唐诗诗这次没反对,她腰真很酸。
“老婆,要不你旁边指挥,今天我来掌勺?”凌睿见唐诗诗脸上倦容,心疼说。
“也好,那我就将爷爷那份给做出来吧。”唐诗诗一想之后,就答应了,她今天实有些力不从心。
凌睿听唐诗诗这么说,赶紧手脚利索去搬了把椅子放厨房门口,让唐诗诗坐下,然后开始有模有样做起菜来。至于二伯母云沫,则被凌睿指使着洗菜切菜,准备碟子盘子什么,两个人厨房里合作倒也默契,忙不亦乐乎。
五点半时候,一家人正式开饭,除了唐诗诗公公婆婆没回来,其他人都到齐了,大伯君爱民看到唐诗诗回来后,也很高兴,自然是对着唐诗诗也嘘寒问暖,严肃教育了一番,那先礼后兵手法,简直跟君老爷子如出一辙。
还没开始动筷子呢,就听凌睿电话响了起来。
“叔叔,我是凌睿。”电话是唐国端打过来,虽然凌睿今天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两口子,说是已经找到唐诗诗了,明天带她过去,但是蔡晓芬哪里等急,一听唐诗诗回了君家,就跟老公商量着过来拜访拜访,只有亲眼见到了唐诗诗安然无恙,她才肯放得下心来。
唐国端跟妻子想法一致,于是乎,这两人就去准备了些礼物,带着来了。
“你们大院外面了?等等,我过去接你们!”这军区大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这唐国端跟蔡晓芬显然是被警卫给拦住了。
“亲家来了?”凌睿一挂断电话,君老爷子就问了起来。
“嗯,人警卫室呢,我开车过去接下。”凌睿说着就往外走。
“我也去!”唐诗诗立马站起来,拉着凌睿胳膊。
“都去都去,我上楼去换身衣服去。”君老爷子一听到唐诗诗养父母上门拜访,立刻高度重视了起来。
“爸,你这身,不是挺好吗?”常桂茹打量了一眼君老爷子着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说道。
“你懂什么,这亲家第一次上门,穿这么随便,像什么话?”君老爷子不赞同说“你们都给我回屋换衣服去!不能穿太随便,让亲家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
被君老爷子这么一吼,众人立刻做鸟兽散,都回房去整理装扮去了。
等凌睿跟唐诗诗将唐国端跟蔡晓芬给开车接过来,君老爷子已经领着君家一大群人,站院子里迎接了。
“老首长好!”唐国端一下车,就拉着蔡晓芬给君老爷子行了个礼。
君老爷子,跟唐国端亲切握了握手,赶紧将人给让进了屋子里“走,进屋去,还没吃饭呢吧你们,我们也没开动,正好一起。”
“老首长,这次真是冒昧了,都因为我这媳妇心急,让您见笑了!”唐国端不好意思说。
“没什么冒昧,你不来,我也想着有时间见见你们,得感谢你们将诗诗这丫头教导这么好!这次,让这孩子受委屈了,是我们没做好!”君老爷子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您真是说哪里话,诗诗可是跟我说,全家人都对她特别好。”唐国端显然也是被君老爷子直接给弄得有点发蒙,赶紧反驳道。
一行人热热闹闹进了屋。
唐诗诗跟凌睿忙活着从车上往下搬礼品,君慕北跟君暖心见状也过来帮忙,唐诗诗看着君暖心不解道“你怎么吃个饭还换了身衣服,弄脏了?”
君暖心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君慕北。
唐诗诗又看向君慕北,发现他刚刚穿也不是这一套衣服,眼中闪过不解。
“何止是我们,你没发现全家人都换了衣服了?”君暖心有些好笑看着迷糊唐诗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唐诗诗狐疑看着君暖心又看看君慕北。怪不得她刚刚一下车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呢,原来是衣服事。
君慕北冷哼一声扭头不理会唐诗诗,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他没消气之前,坚决不跟唐诗诗这祸害说话!
“迎接贵客啊!”君暖心看着别扭二哥君慕北,笑了出来。
他们一家子人都穿十分正式,而反观唐诗诗叔叔婶婶,虽然穿都是衣,但是却显得随和多了,这坐他们一群人里面,估计会非常难受吧?
爷爷这次可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四个人进屋时候,正听到君老爷子将君家人一一介绍给唐国端跟蔡晓芬,见他们四个人大包小包拎着东西进来,君老爷子一下子冷了脸“这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都给我送回去。”他老头子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可是不便宜,这唐国端夫妇真是破费不小。
君老爷子这样一说,原本就觉得自己穿过于随便唐国端跟蔡晓芬显得加局促。
“爸,你瞧你说,这亲家是好意,你这样说是看不上亲家东西是咋地?”云沫看出唐国端夫妇不自,嗔怪对着君老爷子说“这老爷子就是觉得一家人,不需要这么见外,亲家你们可别多想,我公公这个人,就是不想你们破费!”
“就是,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仅此一次!”常桂茹也上来拉着蔡晓芬手,亲热说。
君老爷子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语气有些急了,不过幸好云沫跟常桂茹两个给他圆了场,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
唐国端和蔡晓芬这才放下心来。
“,都坐下,再站着,这菜都要凉了!”君爱民也上前招呼道。
很,屋子里人都落了座,君老爷子看到自己爱吃菜,又有亲戚上门,兴致大好,让人特意去拿了他珍藏两瓶陈酿出来,饭桌上气氛很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女人都没有喝酒,很吃完,就搁下筷子到一边说话。凌睿跟君慕北两个小辈,自然是不能比长辈先离席,一旁倒酒,添茶递水。
“亲家,我听诗诗这丫头说,你们市是开武馆?”君老爷子喝了两杯高度酒,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开了几十年了,后来这不是两个孩子都不身边,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将武馆交给我两个徒弟打理了。”唐国端虽然比刚进门时候自了许多,但是仍然恪守着对待长辈应有态度,本分回答。
“诗诗这丫头倒也是个幸运,碰上你们夫妇,我听睿小子父母说,你们待诗诗可比自己亲儿子宝贝多了。”君爱民脸上也放了红光,爽朗说道。
“这女儿,本来就要富养,可不跟儿子似,皮糙肉厚打两下也没事。”一说起唐诗诗,唐国端就有了话题聊,说道“诗诗这孩子,大小就特别懂事,她可是我们家幸运星!”
“说有道理,诗诗现可是我们两家幸运星了!”爱女如命君爱民,很跟唐国端找到了共同话题,又聊了一些君暖心跟唐诗诗两个人小时候趣事,说不亦乐乎。
而一旁被云沫跟常桂茹给拉去说话蔡晓芬,也放开了一些,其实,她就是看着君老爷子有些紧张,尤其是看到君老爷子衣服上那满满当当军功章,就忍不住肃然起敬,连说话也要结巴起来。
因为刚刚警卫室那边乍一看到安然无恙唐诗诗时候,蔡晓芬已经落了一回泪了,所以这会,情绪不是那么激动了,跟云沫他们就拉起了家常。
“晓芬姐,我看诗诗这性子,倒是随了你多些,沉稳,不像我整天咋咋呼呼。”云沫看到蔡晓芬一开始虽然举手投足有些拘谨,但是现落落大方,不禁想起唐诗诗刚来那天,感叹道。
“亲家这是说哪里话,别笑话我了。”蔡晓芬有些窘然偷偷瞅了君老爷子一眼说“其实,跟老爷子坐一起,还真是非常紧张呢!”
“呵呵!亲家,你可不知道,我公公听到你们给睿小子打电话,说是到了大门口,着急忙慌就回去换衣服了,还让我们都去换了衣服,生怕自己穿不正式,怠慢了你们!”这次拆君老爷子台,是常桂茹。
“可不是,老爷子今天那一身衣服,见国家高首脑时候才穿,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穿这么正式。”云沫也笑着说。
蔡晓芬一听常桂茹跟云沫两人这样说,又开始有了点小局促,说道“这,这也太隆重了,我们真不该就这么莽撞上门拜访。”
“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我公公就是这个脾气,这说明他是打心眼里中意诗诗这个孩子。”常桂茹连忙解释着。
“唉,说起诗诗这个孩子,这阶段真是给你们添乱了,亲家,往后,你们可得多担待点。”蔡晓芬看着唐诗诗清瘦小脸上有了疲惫之色,心疼眼眶蓦地红了。
“亲家,这话可不是这么说,自打诗诗来了,我们家里天天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这丫头就是个宝!倒是我顺性惯了,要诗诗多担待点才是!”云沫不赞同对蔡晓芬说道。
“二伯母,你这是存心要我心里不安生呢!一家人还老是说什么担待不担待,存心寒碜我这个做小辈!”唐诗诗瞅着云沫,怨怼说。
“就是,一家人不准说这些见怪话!”常桂茹也作势剜了云沫一眼说。
云沫佯装了一副苦脸,说“亲家,你看到了吧,诗诗这丫头现家里地位,可是比我都高!”
几个人说着便笑作一团。
唐国端夫妇一直到十点时候才起身告辞,本来君老爷子是要留下这两人这里住几天,但是被唐国端夫妇给委婉拒绝了。
凌睿跟唐诗诗开车送唐国端夫妇回去,君老爷子又细心嘱咐,天晚了,就别来回奔波了,晚上让凌睿跟唐诗诗住唐国端那里就行了。
至于唐国端带来礼物,全部都收下了,除了君老爷子没有回礼,其他人都随了礼物给唐国端夫妇,唐国端夫妇又是好一顿推让,后推辞不掉,只好收下。
回到慧博花园,一进门,刚将东西给放下,唐国端就板起了脸。
唐诗诗一看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跑不了要挨一顿训,愧疚低了头,主动认错“叔叔,婶婶,对不起,这次让你们担心了!”
“哼!”唐国端冷哼一声,不满问“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跟陆涛又搅一起了?即便是出了再大事情,你也不该将你婶婶跟我两个人蒙鼓里,一声不吭就跑了!”
凌睿原本是想替唐诗诗说说话,但是一听到唐国端提起陆涛,他就刻意不去看唐诗诗求助小眼神。
叔叔这是替自己出头呢!看这小野猫,以后还敢不敢再跟陆涛有来往?
唐诗诗鄙视剜了眼小心眼凌睿,心道,这件事恐怕要被他记一辈子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蔡晓芬看唐诗诗吓得不敢抬头,连忙用胳膊拐了拐唐国端,规劝道“这孩子也不是故意,还不都是被有心人给害!她才是委屈一个,你埋怨她干什么!”
经老伴这么一提醒,蔡国端才想起这次事件罪魁祸首来,问道“凌家老太爷,怎么样了?”
“还医院呢,就是年纪大了,情绪不能太激动,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一次事件,他也是被人给撺掇利用了。”凌睿将自己查出来这件事始末跟唐国端夫妇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这么说,幕后主使是谁,还找不到?”一听到凌睿说完,蔡晓芬就忍不住担忧问道,一想起唐诗诗以后说不定还要面对这样事情,蔡晓芬这一颗心,就怎么也安生不下来。
“只是没有确切证据,不过左右逃不出那几个人。”凌睿深邃眼眸中划过幽冷光芒,带着凛冽寒意。
从知道唐诗诗失踪那一刻开始,凌睿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他绝不姑息,哪怕要将凌家闹个天翻地覆!
唐国端看着凌睿眼中寒意,目光深深,莫名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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