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随手打飞菜刀,迈步跨入门槛,看见一个蓬头垢面女人惊慌的看着自己,他将匕首和手枪收起来笑道:“请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而已,没有什么恶意!”没有在意还在尖叫的女人,他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我有耐心等您冷静下来。”
女人穿着一身棕褐色的长裙,她满脸的惊慌失措和绝望,但肖止迟迟没有做出想象中那样可怕的事情,鼓起勇气透过捂住脸的指缝看去。
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肖止靠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淡淡望着窗外,似乎血液粘的不不舒服,在口袋里摸出一条价值不菲的布在脸上用力的抹着,虽然擦掉尚未干透的部分,但还是有血迹轮廓留在脸上……
他叹了口气问道:“女士,能否给我打一盘热水,我会支付报酬。”
说着大拇指一弹,两枚崭新的银币划过一条弧线落线木桌上哐当两声,女人从短暂的愣神中回醒过来,她看了看银币又看了看肖止因为血迹变得有些怪异的面庞,心里还保持着警戒,但潜意识里觉得这人不像个坏人,更不像被暗淡之血后的异化人和兽化人……
是的,眼前这个青年没有陷入疯狂,很清醒,他的眸子透着干净的橙红色烛光。
女人低着头站起来,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把两枚银币收入掌心,亚楠已经沦陷,但金钱依然发挥着作用,如果能逃出去,这就是救命的钱……
她袖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请您稍等一下。”
肖止翘着二郎腿透过没有门板的门看向外边街道,轻轻嗯了声。
热水来了,冒着热气,但有点小浑浊,他皱了皱眉头,仔细想想亚楠现在的糟糕环境,有这样程度的干净谁已经很了不起了。捧起热水洗脸,洗去脸上的层层血迹,最后用湿布再仔细擦两遍。看来下次战斗得注意了,不能让太多血液飞溅在身上,黏黏糊糊的非常难受……
要战斗还要注意卫生,我太难了。
唉。
洗净后,肖止问道:“你家里有多余的木板吗,可以把这个缺口封上的。”
女人的精神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中,她回过神来,自家的大门刚刚被汉子用斧头劈碎,要是睡着的时候再来几个疯狂的人就完蛋了。听到肖止的话,她忙拿来一堆不知从哪拆下来的大木板还有铁钉和锤子。
肖止接过木板做了个简单门板,看起来卖相不怎么样,但防御力比原来破旧的门强多了……
做完这些,他伸了个懒腰:“有地方休息吗,我走了很长的路到这里。”
女人迟疑了一下,肖止随手又丢给她十枚银币,她双手抓了抓裙子,仿佛下定了什么重要的决心:“有的,只要您不嫌弃……”
房子并不大,在女人的带领下刚路过脏兮兮的厨房,就来一个房间门口,推门进去,有点乱,但相对干净一些。女人指着床铺:“你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情呼唤我就行了。”
肖止赶了几天的路程有点疲惫,打开包裹,脱去满是血迹的沙漠套装换上轻便装,直接穿着衣服躺下睡觉,但在睡前还是于房门和房间里布置一点小机关,只要有人夜半闯入,他就会第一时间被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