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真都是一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震怒,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到了墙上,程奉泉听到了响动赶紧进来,拔出佩刀挡在皇帝身前。
皇帝平息了怒气,让程奉泉出去守门。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先皇的确天真,他想到的这些办法都让愚臣和佞臣辜负了。一个豫北侯一个燕山府君。哼,还不都被朕控制在手中不得动弹。”
玉蓉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将头顶的冠带正了正。正色道,“是啊,陛下所言极是。臣也一直认为先皇一定是濒死时候糊涂了。竟然想出这么些不靠谱的人和法子。臣要是皇帝也一样能看破啊。”
皇帝一拍桌子,“大胆,你一个罪臣,还敢妄图称帝?你不怕朕现在杀了你吗?”
玉蓉忽然正色,眼神竟然有些迷离,“怕啊,怎么可能不怕呢,时时刻刻日日夜夜从没有一刻不是胆战心惊的活着。称帝,呵?”他轻哼冷笑,“如果当了皇帝就变成一个疑心四起天天杀人的屠夫,那我还真是庆幸没有当皇帝。”说着他又盯着皇帝说,“现在余世存死了,燕山府君也死了,我帮你除了大祸害,你应该封赏我,怎的要杀我呢。”
“燕山府君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杀人偿命。朕也可以不杀你,朕想知道你是怎么杀的他。这里面是不是有桃林帮忙,皇后又起到了什么作用,豫北侯是否也知道这事。”
玉蓉忽然间怜悯的看着这个紧张的皇帝,同情的说,“陛下真的想多了。臣近来在闵王府熟读了《仙药异志》《鬼草见闻录》《地行录》等书籍,发现闵弟真是个奇才啊。书中关键部分的注解很是详细妙,往往可以包罗万象,臣一直受益匪浅。想来这里的书多半都是当年臣给他搜索来的,没想到现在都派上了用场。”
皇帝不耐烦的打住他的话,“朕今日不是来听神鬼故事的,说重点。”
“臣统揽西漠很多文史书册甚至是民俗见闻,在一个商人的书里看到了火屠鲁的酿制方法和过程。发现酿酒所用花果在鬼草里也出现过,虽然名字不同,但是外形和药用价值类似。多亏了闵弟的联想和标注,让臣发现这个酒配上蜂蜜和一种叫夜封香的兰花混在一起给胸腹内有伤痛的人饮用,能让这人渐渐麻痹产生幻觉。其实掌控好剂量,不会要人命的。不过这东西喝多了还会上瘾。所以臣并没有要杀死他啊,只是他自己想多喝些延缓伤痛而已。哎,谁知会要了性命呢。”
“一派胡言,你分明是让桃林给他带了整整一酒壶。那酒壶呢?”
“哦,看来奴才们都跟陛下汇报过了。赃物当然是要处理掉的,只不过可惜了那么美的牛皮小酒囊。如果不是孝敬了舅父大人,臣可是想一直带在身边的。”
“这么说桃林也有参与了?皇后呢?豫北侯呢?你们是不是又在暗地谋划什么?快说。朕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玉蓉低头兀自无耐的笑着,“澜弟你做皇帝样样都好,就是这个多疑的性子早晚会要了你的命。”
皇帝也不气恼,听见了澜弟二字,竟心生亲切。
“朕想知道你为何杀他。其余的便不相逼了。”
玉蓉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刚才不是都解释了?哦,对了,还有一点,他知道了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想来陛下也一定很感兴趣。臣为了自保,只能把他杀了。这样普天之下陛下不知道的秘密,罪臣全都知道。如果陛下一气之下杀了我,那我就把秘密带进棺材好了。”
他忽然想到了,前不久让子玉去追查当年齐纳氏死因真相,恐怕这人说的秘密应该就是这个了。
皇帝挑眉问道,“朕不会杀你,你说吧。”
玉蓉皱眉嘟嘴,摇摇头,“罪臣可是领教过陛下的手段,我可不信你。”
皇帝抿直了嘴角,质问“那你要怎样才说。”
玉蓉笑道,“陛下昨日和圣女大婚,月前淳于王爷病逝,昨晚燕山府君暴毙。这可都是国之大事,陛下总是要去圣庙告慰一番的。一起去圣庙吧。还有,今晚我要单独见一个人。见不到她我也不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