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听闻是个公主,也一次没去看过她。这小公主到现在还没赐名字呢。”
皇帝皱眉思索,“朕应该是去过锦绣宫的,昭赐!朕记得月前去过的。”
昭赐谄笑着,“回陛下,本来是要去锦绣宫探望凝香昭仪的,后来说是淳于王爷病重,您又折回来去了淳于王府了。”
皇帝忽然记起,承认,“确是朕的过错。应该早去探望她们mǔ_zǐ的。至于名讳,朕想几日再定夺。”
皇后问道,“淳于王爷才年近四旬,怎的就忽染重病了呢。”
皇帝斜睨了她一眼,随意说,“王爷多年为国操劳,这是积劳成疾,朕已经赏赐了宫中最好的药,也派了太医,将养数日应该无虞,皇后不必操心。安心带着小公主。对了,豫北侯最近身体可好?”
皇后神思沉重,“前日到父兄来信,一切都报平安,只是父亲年迈,腿疾复发,更甚从前。”
“皇后切勿忧心,朕自会遣人安排。”
不几日皇帝从锦绣宫探望珠香归来,路过青林宫,信步走了进去。进了罪己轩,就看见桌子上有一锦盒。命人打开,里面是青梅蜜饯。
玉蓉闲来无事去料理后院的茅竹,直到哑仆和昭赐过来相请,才晓得那人又来了。这次,不知道为何而来。
他敛衣拍土,整理冠带。刚一迈进罪己轩就看见,皇帝正玩味的欣赏那一盒刚刚送过来的青梅蜜饯。
他不慌不忙拿起一颗,咀嚼着说,“酸中带甜,还带了些桂花香味儿。皇后可从来不给朕吃的。今日到在这里吃到了。”皇帝笑了笑,递给玉容一颗。
玉蓉下跪叩拜道,“这一定是桃林刚刚送来的。罪臣从不吃甜。还请陛下处置。”
皇帝将青梅送回盒中,将盒子盖上,吩咐昭赐,“拿到勤政殿,日后朕看奏章也可稍解疲乏。”
看着昭赐将东西拿走。他扶起玉蓉,仔细观详,过了几年这清癯之气倒给他添些男子风貌了。
玉蓉也这样直视皇帝,并不怯懦恐惧,甚至有些落落大方。
皇帝笑着将人推到书案之前。取一只毛笔,蘸墨挥洒三个大字,不二赋。随即叹息,“朕的笔迹并非师出名门,看到余太傅的手笔之后,每每仿效,却自叹不如。玉蓉可是太傅得意门生,今日朕来,就是想让你教朕写这三个字。”
玉蓉容颜肃穆冷清,他并不想在皇帝口中听到恩师名字,毕竟是他将恩师折磨致死的。恭敬道,
“罪臣双手已废,今非昔比,再也写不出太傅教的字了。还是请陛下另请高明。”
皇帝笑吟吟的,“你又何必自谦,余太傅的字想必已经刻在你的骨子里了。朕今日就让你教。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把徐太傅的手从棺椁中请出来,让他再教你喽。”
玉蓉有些吃惊的看着皇帝,咬着唇,“好,罪臣不才,愿为陛下临摹。”
说完挥笔就书,皇帝拿起桌边的砚台,细细查看,“这个砚台好生眼熟,这墨香闻了十数年,肯定是合和墨了。皇后的墨宝都是这个香味儿。”
玉蓉听着心惊,手下一抖,赋字就写走形了。皇帝放下砚台,绕到他身后,右手握住玉蓉拿笔的手,将赋字重新写了一遍。边写边在他耳边说,“夜封香很美吧。朕多年前看到过,”说着他揭开新纸,将二人重叠的手中之笔去蘸墨,随即开始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