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不早了,过两个时辰,本宫还得给父皇请安去。你也休息吧。”
瑞云看着忆隆躺下,重新整理了一下被褥。起身就要回到偏房。谁知又被忆隆叫住,“天儿冷了,云儿来跟本宫抵足而眠怎么样?”
声音圆滑,略带挑逗,瑞云最不识逗,苍白的脸刷的烧红一片,微嗔道,“大晚上的,快睡吧,别闹,睡醒了还有正经事要办。”
瑞云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忆隆什么时候是大皇子,他歪头看了看宫灯纱罩里摇曳的烛火,眉头就皱到一起,单薄纤弱的身子受不住冻,也拢紧了身上的衣服,赶快爬回床上躺下。
一闭眼就是天光大亮,心里暗叫惨了,还没叫大皇子起床呢。昨儿睡得晚,想的又多,于是睡过了时辰。都快晌午了,瑞云狠狠的拧了自己两下,等到回过神儿来,才急忙忙穿着衣服跑出来。碰到个侍女,就问大皇子的去向。
那侍女说大皇子天还没亮就起身去郢徵宫给皇上请安去了。并吩咐瑞云回王府休息,这些日子就不用进宫陪读了。瑞云皱着眉头,提笔在书桌前写了些注意身体的体己话儿,拾拾就走了。隔着东宫的院墙就听到一些个闲言碎语,怪不得忆隆讨厌嘴碎的人。
“大皇子从东宫的位子上掉下来才小半年,你看现在皇帝一得病,他跑的巴巴的,真勤快阿。”
“你知道什么,他这是临时抱佛脚。毕竟现在的形势紧急,皇帝病危,却不急着立太子,恐是早早的写好了诏书,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这不是帝王家惯用的伎俩吗?”
“你爹可是御前侍卫大总管,你能不知道这个内情?”
“这话儿说得,我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敢妄图揣测圣意?再说你一个三皇子都不知道的事儿,我们做臣子的就更不清楚了。不管怎么样,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大皇子看来是不得宠了,跪了这些日子也不见皇帝召见。”
“我那个皇兄就是想当皇上想疯了,现在连太子都做不成了,谁晓得他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叫老皇帝发现了,才撤了他太子的头衔。幸好咱们没跟着他。是不是?瑞麟你也说说话,别就让我跟奉泉瞎猜阿?”
听到这瑞云一咬下唇,冒失的从东宫偏门冲了出去,对着走在前面的三个修长背影,说道,“宫道上,你们怎么敢随便嚼舌根,不怕大皇子知道么?”
慢走闲谈的三人回转过身,盯着从月门突然出来的瑞云看了半晌。只见其中那个穿着锦蓝袍子头戴珠冠,面庞圆润的人笑嘻嘻的调笑道,“本皇子还道是谁呢。这不是大皇子的陪读吗。”陪读的音咬的重重的,听在一旁瑞麟的耳朵里就犹如□□一般难听。
瑞云的脸色腾的通红一片,那话语里的轻佻一览无余。三人中身材较为矮小的便是御前侍卫总管的独子程奉泉,说话的人是三皇子哥舒忆虹,为人最是圆滑诡辩,一身白锦长袍的靓丽人物便是瑞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齐瑞麟。这三人均是八皇子的智囊团和先锋军,瑞云听大皇子说过的,所以也心知肚明,心里暗骂自己愚蠢,在这么个节骨眼儿跟他们这些难缠的人杠上,平白的给忆隆添堵,光是一个八皇子忆臣已经是很不好对付了。况且再一看到瑞麟阴晴不定的表情,他就打心眼儿里害怕。
程奉泉倒是老实的没说什么,只是很是暧昧的配合着忆虹的挑逗笑着。瑞云咬咬下唇,眼神错乱的跳过瑞麟直勾勾的瞪视,只是看着三皇子忆虹,说道,“瑞云并不知道三皇子驾到,见礼了。但是既然您是大皇子的臣弟,就应该体谅你的兄长,怎么好在……在人家背后说三道四的。”
“哈哈哈哈哈”三皇子忆虹突然笑得前仰后合,然后一只手搭在瑞麟肩膀上说道,“笑话,本皇子就是当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