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铺满枕头,他面色绯红,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苍白的脖颈,汗水缓缓地没入发鬓,压抑着喘息,穷尽力气学会去让自己彻底放松,彻底交给一个人。
萧晋光低头,一点点把他微皱的眉头吻开。
白净的双足圈着腰,忽然极致紧绷颤抖,而后缓缓松开。床头的烛光烧尽,窗外夜色深深,寂静到荒芜,只剩空气里缠绵的气息。
……
想着自己还年轻,活了两辈子终于放肆一把的付翊,又睡了一个白天。
作息颠倒,眼底带青,更重要的是某个地方不可言说的感觉,和腰肢酸软,四肢无力。来不及感慨韶光飞逝,付翊又渴又饿,嗓子又哑得提不起声音。摸了摸额头,还好,一点没发烧。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脱离了温暖的被窝,凉意仿佛浸入骨髓,冷的付翊一哆嗦。
他慢吞吞移到桌边,拿起水壶倒水,水还带着温度。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萧晋光一进门,就看见付翊就只穿着件单薄的里衣暴露在寒冷的房间里,心里一急,斥道:“你在干什么!”
付翊着实被吓了一下,手里的茶杯一歪,茶水洒了。
萧晋光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半拖半抱地把付翊放回床上,被子一压,衣服一套,握着对方一下子就冷下来的手,眉头皱着说:“没穿衣服就跑下来,冻着了怎么办?”
付翊乖乖地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一双眼看着萧晋光,没喝上水,他紧蹙着眉头,“我想、喝水。”
萧晋光试了水温,给他送了过来。
“我已和方宫主提过了,我们在这里多住两天,来,把粥喝了。”
清粥软嚅,冒着热气,还带着一丝甜味。
时隔多年,付翊隔着这蒸腾的雾气,又感觉到了那微末的甜味,和被人视若珍宝放在心尖的珍重,他微微笑了一下,低声应道:“好。”
什么都依你,山高水远,江湖庙堂,都随你走。
晚上泡温泉,白日睡懒觉,付翊觉得这日子过的简直舒服上了天。
连着这两日,方正和方寒阳大小两个狐狸明的人,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付翊和萧晋光在外相处,表面上兄弟和睦,亲密无间,但总透着那么股暧昧的粉红泡泡。
敏锐的方寒阳即便不敢相信,但终于在第二天拦在了门口,鼓起勇气往永定王爷一挑眉,语气坚定,“我的朋友付翊呢?在里面,醒了没有?”
萧晋光眉头微皱:“还在睡,你晚些过来罢。”
这间客房,里面绝对不会腾空冒出一张床。
方寒阳不知是觉得此事荒谬,还是为自己兄弟被拱了而遗憾伤心,他有些恍惚地给萧晋光让了路,磨蹭了半个时辰,听闻付翊起来了,才慢吞吞走到对方面前坐下。
付翊正在吃早饭,见他吞吞吐吐半日,才憋出一句话:“你若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一声,便人家乃朝堂贵人,我给你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上一躲。”
这真心情谊剖心之言让付翊听了个呆住,缓过神来,他道:“我们是认真的。”
方寒阳一头雾水:“认真?哪种认真?”
付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