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将他送到当时的朝廷里去,你知道的那时的人总是抱着一些幻想,觉得自己就是拯救这乱世的大英雄之类的,直到后来他对这世界的人失望了,深感人心凉薄的他回到族群里却得不到族人的理解。那年,他三十岁。”
“为什么!那些人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还这么小没必要承担这些啊。”三十岁对于拥有漫长岁月的偃师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而那些冷眼旁观却又唇舌相叽的族人又显得有多令人寒心。
秦异睁开眼看着满脸愤怒的楚赭慢慢把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尖,“后来,那孩子被他父亲关了起来,他努力的学习偃师的知识和能力,让自己不要在意外面人的闲言闲语,这样一关就是两百年。”
“那天他终于创造出自己的第一个傀儡想办法逃离这个他从小生活的地方,他来到了一处城市,就这样安逸的生活了几年,直到有一夜他跟着勾人魂魄的阴差来到了一片血红的花海,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令他终其一生也无法忘怀的人。”
他闭了闭眼,好像在回忆相遇那美好的场景,楚赭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他知道秦异说的小男孩就是他自己,他在借由这个故事想向他倾诉一些事情,可是这怎么会出现阴差还有那片花海?!
“他的眼神是男孩见到的最明亮最纯净的一双,清秀的脸庞,薄薄的嘴唇总是勾着笑意,眉眼总是弯弯的,每次见到他心情似乎都会好上不少。男孩经常去那里找他,而他也似乎很喜欢男孩,他那没有任何弯弯绕绕的心思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好的人了,一来二去的男孩就将他视为了自己很重要的人。
后来男孩的父亲急召他回去,临走时他们还曾许下约定,等到再见面时男孩要送他一件世上最难得的东西。”
秦异说着,泪水润湿了眼眶,他好像想起了一件非常令人悲伤的事情,“可是那个约定男孩却是再也无法实现了。”
楚赭被秦异的这番话惊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描述的那个在花海中的人和他梦里的那么的像,他不想去相信,可这一切又显得如此真实。
“他,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楚赭沙哑着声音,他觉得现在的他有些不像自己了。
秦异放开了他的手,原来楚赭的手心里已经布满汗水,他在血迹斑驳中咧开一个微笑:“檀溪,他叫檀溪。”
楚赭的脑子就好像被利刀搅过一般,疼的他无法呼吸,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呵斥,有个声音告诉他别再向前走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来男孩再也找不到他了,不断奔走在世间只为探寻到一点有关于他的事情,最后也只知道他是犯了错事受罚去了。”秦异好像没有看到楚赭痛苦的模样继续说着,只是他那充满怜惜的眼神出卖了他。
“男孩回到族里等待着他,这一等又是四百年,可是后来男孩发现他可能等不了了,因为他看到了勾魂的使者拖着长长的铁链向他越来越近。男孩不愿也不服,为何在这世态炎凉的世间,好不容易被他找到个相知的人却注定只能这样分离,他不服,他不服!”秦异激动地爬了起来,手撑在地上弯曲地抓着,楚赭忙扶着他的背,生怕他一不小心又咳出一滩血来。
“于是他不顾祖训门规打伤族人闯入禁地,偷吃了禁药变成了个不生不死的怪物,那药让他回到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样子,一个有思想的傀儡。”秦异笑着哭了,楚赭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绝望与悲伤,那种忧伤的情感就好像能立即让一个人自杀般悲凉,又有一股愤怒,为这不公的世界而心凉。
楚赭也好像被这股气氛感染了,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扑簌扑簌地掉下来,滴到秦异的手背上,他的手在秦异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