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正要往嘴边递的茶盏停顿住,他问道:“怎么说?”
晴明看向远方天空,说:“外人都道我是不拘俗世,潇洒不凡的人,但是见到你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的光风霁月啊!我说到底不过仍是在平安京浮沉的一介俗人罢了。”
徐航摇摇头:“不,你只是放不下身上的责任。但我是个无牵无挂的修行者,自然能够安闲自在。”
徐航又与晴明聊许久,最后或许是因为将苦闷都倾诉出去,徐航走时,晴明又恢复平时那风度翩翩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徐航依旧是隔三差五进宫作画。
在替天皇与宠妃登子画完后,剩余的其它后妃便是按照她们的妃位等级作为顺序,从高到低的画下去。
经过半个月时间,在后宫中比较有地位的后妃他都为她们画完了肖像,开始到女官。
“今天要画的是哪位殿下?”
虽然徐航这段日子能够经常出入皇宫,但在皇宫里也不是能随意行走的。
基本上每次来到,都是由宫人带他到一个院子中,而他所要画的那位后妃则在竹帘背后等待。然后徐航画时,竹帘才卷起,他坐在院中,与后妃隔了四五米远的距离。
带路的宫人道:“是不日前入宫,获圣上赐名玉藻前的女官。”
徐航闻言脚步慢了半拍,宫人没有察觉,自顾自地继续道:“她是武士家的女儿,没入宫前叫藻女。真是可惜了,如果她早点进宫,以那样的美貌,定能得圣上的宠爱。”
这宫人为徐航引路多次,徐航待人一向有礼,加上相貌正是时下的人所喜。再加上她这样长居宫中的命妇,难得见到如此俊俏的青年,欣赏到美色,心情也愉悦不少。所以次数多了,这宫人与徐航熟悉起来,当徐航进宫为后妃作画时,偶尔会透露一二信息,哪些后妃家势厉害,如今朝中有人,哪些在天皇面前较得宠爱云云。
为了能把持朝堂,如今宫中名位高的后妃,皆出自藤原氏,所以宫人提到武士出身,便是想说这位女官出身不高,不必怕得罪了会有什么事。
在听见玉藻前的名字时,徐航心里难得的有片刻絮乱,然后听宫人的话,看来玉藻前此时也才刚进宫不久。
因为想到之前在聊斋时,玉藻前态度中透露着自己与他关系不浅,甚至比较暧昧,所以现在徐航忍不住在想,莫非自己最初与玉藻前的牵扯便是源于这次宫廷作画吗?
不管如何,等稍后见到便能知道了。
平复下心情后,徐航与以往一样面无表情地来到院子,行礼后坐在桌前,将画具准备。
隔着竹帘,他隐约看到个身材高挑,穿着十二单的人拿着扇子坐在后面。
因为知道这肖像画是留作传世的,所以轮到的后妃都会盛装打扮,穿上她们最为华丽的正装前来。
随着竹帘被一旁伺候的宫人卷起,玉藻前作为妖妃而闻名的姿态也落入了徐航眼中。
不得不说,那真是一副花容月貌般的脸啊!就算明知对方是男性,这只是他所幻化出的女性姿态,徐航还是忍不住心里由衷地赞叹。
玉藻前坐在榻上,手中的扇子打开掩住嘴,用娓娓动听的声音问道:“妾身需要如何以配合画师你呢?”
这样的问题之前的后妃也经常有问道,所以徐航已经能熟练地回答:“殿下您可摆个自身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