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藻前不反对这行程,从客栈出来。途径街市时,听到县上百姓在议论件奇事。昨晚县上一户姓王的人家,突然被雷公闯进家里,王书生的母亲因为害怕,慌乱中拉起尿桶将粪尿泼向雷公。
徐航和玉藻前会心一笑,来到县城外后,徐航就用缩地成寸法,带着玉藻前来到千里外的诸城。
到目的地后,玉藻前对徐航方才用的法术似乎有点兴趣,说道:“真是方便的能力。”
徐航礼节性笑了笑,然后观察起这个地方。
金和尚家业置办在诸城一个叫水坡里的地方,徐航放眼望去,当地良田过千亩,一路走来,男耕女织,倒是一派怡然的乡村景色。
徐航寻了个正在田间耕种的农人打探道:“这里可是金老爷的地头?”
农人停下手上的活,擦把汗道:“是了,这位师傅你是来投奔金爷吗?”
徐航没作声,对方当他是默认了。
似乎来投奔金和尚门下的人不少,农人已经见惯不怪,熟稔地说道:“你到镇上最富贵的那间房子,找管家知会一下,就可以带上行李住进那边的宅院。”
徐航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远远看见连片的大宅。
玉藻前嗤笑道:“这金和尚倒是大方。”
农人才注意到这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大概是和这个短发行僧是一同来的,听了玉藻前的话,表情有些不大高兴。
正巧此时,农人的妻子前来为他送茶水。只见那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插的是金钗,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若不是她提着食盒到田边唤农人作相公,徐航怕是以为这是城中的贵妇踏青出游。
徐航惊奇于一个农户家的妇人都打扮得如此华贵,农人见他面露惊疑,就解释道:“我家婆娘装点用的钱俱是由和尚们供给,金和尚好奢华之风,在给佃户的用度上从来不吝啬,即便不好好耕种,也能享用这里的衣食。周围的一些无赖懒汉,因为听闻老爷大方,所以过来这顶着佃户的名头,实际游手好闲吃白食的不在少数。”
说到这里,农人甚是不平,似乎是在为金和尚感到不值。而徐航听了心里也有些复杂,有些不知该如何评价这金和尚是好。
他穿回古代也有一段时间,也一路走过不少村庄城镇,自是对古时候佃户的生存状况有所了解,无可否认,就目前看来金和尚在他见识过的一众地主当中,确实是对佃户最好的一个,也难怪眼前这农人言语之中都是对金和尚的维护。
徐航一时间有些难对金和尚下定论。
道别了农人后,徐航来到村里,往金和尚的府邸走去。
金和尚的府邸修建得异常华丽宏伟,而且排场也很大,光大门口就站了一排戴着红缨帽,身穿统一家丁服的仆人,作时刻恭候的模样。
徐航上前去正想问询管家,不料他还没到门口,站在最前面的仆人就眼尖地看见他,然后赶紧热情地过来问道:“您可是从长山县那儿过来,姓徐的师傅?”
徐航点点头,并不奇怪金和尚为何会知道他的模样。
仆人确定他身份后,立马笑逐颜开,更加客气地说:“请往里请,金爷闻你大名,想与你结识已久了。”
然后又看到徐航身后的玉藻前,道:“这位夫人您也一并请进吧。”
徐航本以为金和尚对自己这搅和了他徒弟的骗局,又落了他门客的面子的人应当是非常痛恶,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仆人见他犹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