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许多参天古树,内中庭院野草遍布,从上往下的去看,隐隐的看到数个黑色涡旋,好像是在吞噬着什么。
这是我的视野,田堂他们自然看不到异像,无非是感觉到寒冷阴森罢了。
“练胆儿?练到这鬼地方来了?这帮子大学生,真是寿星佬儿上吊嫌命长了。”
我不由的摇头,此地太过凶恶,闯入其中的生人,过后不中邪才怪呢!
莫弃哆却上前了几步,和田堂并肩站于高地,凝声说:“这里,难道是城市传说中的第一凶地,旧杏观?”
“学妹还真是见闻广博,没错,这就是咱们这地儿的人口口相传的旧杏观。”
田堂眼中冒着兴奋的光,低头盯着低洼地带的荒败道观。
“学长,你们疯了不成?根据传说,此地于六十多年前,观内道士四十余口全部暴毙身亡,死状惨不忍睹,当时震动了半边天。
后来,有不少探查此事的人离奇出事,不是短时间内病死,就是意外身亡,这种事发生的次数一多,导致人心惶惶的,最终,此地被当做凶险之地禁止接近,对外说这里是战时遗留的雷区,吓得后来人不敢接近。”
“久而久之的,具体地点都没谁知道了,只晓的在城外南栗山的深处。数十年不闻它的消息了,你是如何找到的?”
莫弃哆目光炯炯的盯着田堂。
田堂听不懂她的话,但我听懂了。
什么不知旧杏观具体地点?那是唬人的,真实的是,此地一定是被法力高深的阴阳法师布置了禁制,所以说,即便深入山区的公路就在附近经过,但这么多年来,也不见有人发现凶旧杏观。
偏偏田堂就能发现,并将人带来探险?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儿。
作为法师,莫弃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蹊跷,但不能对俗世之人明说,因而这样的责问田堂。
显然,田堂被问愣了。
他沉吟一会儿才说:“学妹,这事你如此一问,我也有些疑惑了,因为,旧杏观就在公路的附近啊,很容易就能看见它,为何从未听人说起过呢?”
“上个月,我家有游山活动,路过这里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看到了旧杏观,但没有跟家里人说。”
“后来,也就是上周,咱们社团的成员夜间来此探险,接近之后,才看清楚牌匾,上面题写的就是旧杏观。”
“我这才晓得,原来,这就是城市传说中第一恐怖的凶地旧杏观,但已经入内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其实,里面只有些破败的房间和雕像啥的,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你看,我们上次进去一游的同学,啥事都没有。”
“所谓的都市传说,不过是人云亦云的产物,这地方没啥可怕的,正好给咱们古武社团的成员练胆。”
田堂说到这里,很是自信、很是爷们的模样。
莫弃哆却死盯着下方的旧杏观,忽然说:“不要接近它,走,我们返回去。”
说着这话,她就去拽身边的女生。
“莫弃哆,你堂堂第一校花,怎么这样的胆小怕事?不听田哥说嘛,里面没啥可怕的,你看把你给吓得,不就是黑点吗?咱们有手电筒啊,还有学长们保护,怕什么啊?你要是胆小,你就走,别拉我。”
被莫弃哆扯着衣袖的女生长的也挺好看,五官标准又精致,化了淡妆,还编着一根大辫子,只不过,她站在莫弃哆的身边,被对比成了绿叶,一众男生很少看她。
此刻逮到机会了,将莫弃哆的手甩开,冷冷的奚落起来。
“冷淑荷,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自己愿意去找死,关我何事?你去吧,我不拦你。”
莫弃哆脸色一变,收回手,抱着双臂,狠狠的给了那女生几句。
“你!”
冷淑荷气的柳眉倒竖,就要反唇相讥。
“行了,都少说两句,既然有不同的意见,那大家举手表决好了,也不必少数服从多数了,举手的随着我下去探险,不举手的留在车里,等着我们回来。”
田堂呵斥了一声,两女都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艾玟,听我姐的,别去掺和。”莫弃烧上前一步,小声的劝着刘艾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