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要把克莱多弄出来就行,”我忍不住说到,“他是个好人,你们不用在乎我。”
“哦,是吗?”一个医生忽然开口说到,我被吓了一跳,随即我就发现他不是在回答我。“这,这里”他指着片子里的一个地方,“这里是关键,这把斧头堵住了断裂的动脉,而它到现在都如此稳固的原因是因为它卡住了下面那人的一根骨头。如果我们非要分开的话,就只能把上面这孩子的右手取下来,这样那斧头的斧身就会出现,两个人也就能分开了。”
“我们不能让一个孩子缺少一只右手和两根肋骨。这肋骨可以修复,但这手如果取下来就没法复原了,他会”
“你们取下来吧,我不介意。”
“他会死的!”左边的医生朝那个医生说到,“他会死的!你觉得少一只手好些还是少了命好些。”
“我……我,我,我想……”
“你,你,你,你想?”旁边的医生表情不满,“都打住吧!我们不是在讨论一具尸体,这是一个活人,徒利医生,他还年轻,他还没活够呢,取下右手固然能使他活下来,但他以后会被人当成异类,他会受到嘲笑,鄙视……当然啦,埃弗医生,你说的也没错,但我们要考虑的要比病人要多,他们来的时候只有家人痛苦,等他们走的时候我们不能让病人自己也痛苦,行吗?”
一边的仪器忽然叮叮叮的响了起来,他们飞快的跑到了病床边,一个实习生在旁边语速极快:“心脏越来越慢了,他的体温下降,但……但……”
“what?!!!”
一个医生不满的抬头吼道,那个实习生看上去显然很慌张,她后退了几步,然后用手指着仪器:“这仪器好像坏了。”
但我感觉她只是看到了我站在仪器边的影子。
“你出去吧。”那位徒利医生走过来命令道,实习生很快的走了,徒利医生看了仪器一眼,一秒后他也显得和那实习生差不多了,但他毕竟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他现在还能用稍稍颤抖的话说:“他……血压太高,他……我们必须减压,不然他……就要……”
喀拉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徒利医生转过头一看马上跑了过去,但一阵鲜血忽然喷射而出,他猛地停了下来,我转过身去不再看我自己那位埃弗医生把我的右手摘掉了,仪器上显示血压的数字开始下降。
“血!”徒利医生大叫着,他紧紧地按住自认为的出血口,一边的医生跑过来把我和克莱多分开了,克莱多此时已经睡了过去,但我总感觉他是醒过来的,因为那把斧头始终插在他的背上,因为插得不深但卡住了骨头,所以旁边的医生们都小心翼翼的扶着那把斧头不让它动弹,他们把克莱多推到了另一间手术室里,我仍然呆在这里看着自己。
“你需要帮忙吗?”埃弗医生把右手放到一个盘子里然后对徒利医生说到,但这时手术室里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抬头一看,见到一个人正拿着一个话筒在说话。
“你不需要帮忙了,埃弗医生。”那个声音有些不带感情,“你被开除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