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孟鹰:“……”宁远好像喜欢上这种游戏了。
孟鹰攥了半天的纸条,终于等到换岗,才把纸条展开。
他拧眉看完以后,只剩下了沉默果然这个宁远不对劲啊!
徐安歌在纸条上大概的意思就是,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开始,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相信孟鹰肯定是不会忘的。
……为什么不会忘?因为宁远知道上辈子发生在邵阳大变上的事。
同样,为什么这辈子明明没有涉猎阵法的徐安歌会对阵法这么熟悉,甚至用得这么娴熟?
因为他上辈子被孟鹰软禁的时候研究了五年这玩意儿,哪怕借助阵法逃出邵阳教以后依旧没有丢下。
后来墨枢门再度崛起,它能从众门派脱颖而出的原因,也正是门主徐安歌研究出了能将机巧跟阵法相结合使用的法子,使得机巧不必过分依赖材料,巧妙地加注阵法便能在材料不顶级的情况下困住一些武者以上的高手了。
孟鹰闭上眼,他想起自己把徐安歌弄丢的那个晚上,宁远在放河灯前对自己说的话恐怕从很早开始,他就陆陆续续梦到上辈子的事了吧。
他昏迷将近一个月恐怕也同在梦中恢复前世记忆有关。
孟鹰摸着纸条,忍不住笑了。
他突然很想在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打扰的情况下,和宁远好好说一次话。根本不必等到时机到来的那晚,他就已经很兴奋了。
孟鹰耐心地又等了许多天,终于待到这一天残日已沉入山中,暮色四合,空中万里无云。晚风呼啸,带着入冬特有的凛冽,而一轮极弯的新月高高挂上穹顶。
徐安歌在他的屋中开着窗,仰头看着这天。
谢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夫君在看什么呢?”
“看天啊。”徐安歌垂下头,轻轻关了窗,又要往外走。他身旁一连串的侍从忙缀了上去,生怕跟丢了人。
谢翎却拦下了他们,自己向前一步,笑道:“翎儿跟着夫君一起去。”
徐安歌一顿,瞥了她一眼,不着边际地想:这莫非是属于宗师的直觉?
不过就算谢翎跟着,他也不怕就是了,于是他欣然同意,跟谢翎并排出了门。
孟鹰已经在阵法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宁远的到来。
不久后他便远远地见着了谢翎和徐安歌并肩而来。
谢翎竟然也在?
还没等孟鹰搞清楚徐安歌究竟打算怎么做摆脱谢翎,就见徐安歌突然飞起,运起轻功极快,宛若一阵风,就从谢翎身边刮到了他的身旁。
“跑!”徐安歌大喊着,拉起孟鹰的手就往着西南方而去。
这么直接?!
孟鹰惊讶地回头看了看谢翎,却发现她竟然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宁远做了什么?
“我给她扎针了。”徐安歌笑得温文,眼睛却是冷的,他向后瞥了一眼,在孟鹰这个角度看来,他的眼珠仿佛是一片不透光的琉璃,冷淡得缺少情绪。
偏偏还是孟鹰最熟悉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