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要不要再等。”
领头的官差瞥他几眼,神情冷淡道:“不必等了,这府里主人死了。”
徐安歌睁大了眼,蓦地转身看向杜府。
府中女眷的哭嚎越发清晰,从遥远的天边飘来,萦绕在他耳边。
酒楼中,一人半跪在地,向孟鹰行礼,一动不动地跪着仿佛定住了,孟鹰却没有一点叫他起来的意思。
他正在看手中的一封信这是林柒年派人传给他的急件。
孟鹰看完整封信,眉头越皱越紧。
良久,他拿出一张纸,随意画了几笔,静等一会儿,看着墨水渐渐变成透明,才示意跪着的那人将纸交给林柒年。
那人走后,他夹着那封信直接催动内力将它烧得一干二净。
自重生后,他就一直打着釜底抽薪,直接干掉现在的阴阳教主的主意因为他知道教主的弱点,这个看起来异想天开的主意,他是完全有能力实现的。
他在暗地里布了局,就等着网织好,自己的功力再提升到先天之后,便能直取这老贼狗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孟影竟是又在苏州有了动作。不管前世还是今世,他永远都像只鬣狗一般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自己的动作再小心却也还是漏了点端倪,把那小子兴奋得在苏州乱来。
如今苏州可是他布置得最严密的地方,苏州有徐家,也是他所知的阴阳教势力渗透最少的一块地方,自然要好好护着,将其围得密不透风。
正因为这样,孟影还没有发现什么真正要命的东西,不过再让他蹦下去可不一定了,所以他得赶着去一趟苏州。
正好宁远的目的地也是苏州,他能催催宁远一起走,或者先跟他说好目的地,到时候就能顺理成章地在苏州重逢……
孟鹰想得挺美,还在心里打了好几次腹稿,琢磨着怎么跟徐安歌说自己的目的地。
最后他想起来上辈子宁远在榻上喘不上气儿似的跟他说的“我觉得你……不用太个性。”,于是选择了最不个性一款直接问。
正当孟鹰想好了怎么说话的时候,徐安歌已经低着头回到了酒楼门口,他走得心不在焉,直到撞到了门口的小二,才恍然回神。
小二被人撞了,还陪着笑脸:“公子,您没事儿吧?”
徐安歌摇头,随意往四周看了看,正巧看到谢翎趴在酒楼右上方的一个小窗上,伸手轻抚一只鸟,鸟儿一身乌羽,小巧玲珑。
她垂眸看了鸟儿半晌,轻柔地捧起它,放它飞走了。
对了,他还得提醒谢翎快拾行李。
徐安歌回视线,想到这事,才重新集中起神。
他通知完谢翎,得到了一个点头。
谢翎的态度比之前冷淡多了,但徐安歌并没有在意,他如今迫不及待地回房,想好好看一遍那封信也是杜老爷的遗书。
杜老爷到底在那上头写了什么?
他昨晚只觉得杜老爷写信的口吻奇怪,可却真没想到这竟然真的是一封遗书!
杜老爷死了,就在昨夜,死于房事。
昨夜他与一房小妾胡闹,吃多了药,人撑不住,就没了。
仵作是这么说的。
不论是尸体上的痕迹,还是混乱的现场,都在表明杜老爷的死就是个意外,还是这种说出去让家人蒙羞的意外。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他手上的这封信。
没有人会在意外身亡前为自己写遗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