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歌忍不住输了一抹内力传入剑身,羲和剑在内力触碰的那一刻就开始震颤,奇怪的是如此明显的震颤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羲和剑还是像从前一般与他有着共鸣,这个认知让徐安歌内心止不住的情绪翻腾。
孟鹰看着徐安歌眉宇间的欣悦,面色难得柔和下来。他把羲和剑带回来就是为了讨宁远的欢心,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他许久未见宁远展颜了。
孟鹰的目光追随着徐安歌,知道他会现在最想做的估计就是去练几招剑,就想将他扶去练武场,可在接到徐安歌时却不由一惊他竟然整个人砸到了自己手上。
“怎么了!”孟鹰忙把徐安歌扶起,再问他时,徐安歌却又恢复了正常。徐安歌按压着心口,发现方才让他丧失气力的绞痛再次消失不见了。
孟鹰虚惊一场,想着徐安歌的身体情况,提议说:“此次事了,你也不必再待在墨枢门,我们去寻长春谷谷主看看,行吗?”
方才取红玉时的痛,徐安歌可以当做是错觉,可是如今再来一次,就真的有些不对劲了,他难得没有拒绝孟鹰,而是点了点头。
他手上冰凉的红玉让自己定了定神,徐安歌忽然又想起自己方才想的,让邵阳教多一条生财之道,于是他把红玉交给孟鹰,说:“你让林柒年拿着这块玉去找临安的奇巧阁分堂,把教里的事解决了,然后别再烦我。”
孟鹰拿着玉佩,皱眉道:“他来找你?”
“嗯,因为教主是个甩手掌柜。”徐安歌抿唇,突然觉得体内血气翻涌,口特别干,想去倒一杯茶。孟鹰很快察觉了他的动作,拦下徐安歌,自己去小厅帮他倒水。
孟鹰轻而稳的脚步声渐渐在徐安歌的耳边消逝,他本能感到了心慌,有些想追上去,却突然如被钉住一般僵在了木椅上
“砰!砰!砰”
他的心脏再次绞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着,承受不住即将爆开,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心脏竟跳动得越来越快,如同乐曲中走向高潮的鼓点,濒临爆裂的边缘!
他痛得伸着指甲在椅背上乱划,不过几个呼吸,就刮了不知多少木屑下来。
“噗”徐安歌终于吐出一口血来。
以此为起始,他身体各处的血管都开始崩溃,先是手臂,苍白的皮肤下,青色血管的位置开始慢慢渗着血,而后裂缝越来越大,血液向外流淌。接着是脖颈,他甚至都能感觉自己温热的血顺着肩侧、胸前甚至是脊背往下流着,就像是洗了一场血浴。
徐安歌的意识模糊,思绪昏沉,只觉得身上极痛,好像又回到那片漫天的火海里,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烫得生疼,他的头被焦黑的房梁砸中,又沉又疼,那时四周嘈杂,好像有女眷喘息悲泣,而当他迷迷糊糊睁眼时,将他拖出火场的人是……
“长靖……”徐安歌用尽全力想喊,却只能低声念出这两个字,而后的尾音却泯灭在了另一个人的跑来的走动中,“救命……”
“宁远!宁远!”徐安歌感到身后那人熟悉的气息。
是孟鹰。
孟鹰手上的茶水早已摔碎在地上,他看着浑身被鲜血浸润的徐安歌,甚至不敢碰他一下。
孟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