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餐后散步成了他俩的固定节目。其实协和就这么点地方,周围都是商业区旅游区,院内老楼那一片古建筑却真是迷人,尤其是这个季节的小花园,宁静安详,漫步其中,抬头数数屋檐上的瓦片,都觉得时光走得太快。
在医院呆久了,会感到人生无常,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疾病面前,无助、恐惧都是一样的,如果命不该绝,那抗争一番还能继续活下去,如果没这么幸运,那真是要快速结算一下这辈子的得失,想想自己走的那天,是不是不枉此行。
汪阳走路的时候喜欢摆臂,俩人走得近一些,手指就会蹭在一起。
才七点,天就黑了,长长的石板路上,还有另外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
汪阳倚在一侧的矮墙上,轻轻哈着寒气:“明天得披个外套出来。”
沈澜在他旁边站定,看着花园里的冬青丛,点点头。他扭头问:“所以你还是想不起来?”
汪阳叹了口气:“是啊,就记得拍完戏,助理说她开车送我去了包应强家,但是这一段我都不记得了。”
沈澜凑近了一些:“你还记得银行卡密码吗?”
汪阳斜着眼看他,想了想,几乎是对着他的耳朵说:“我记得你电脑里放片儿那个文件夹的密码。”
太近了。沈澜转过头,觉得心跳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夕相处带来的错觉,他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和汪阳开心的时光,互相挤兑调戏不亦乐乎。
他清了清嗓子:“看来还是你男朋友给你下的药。”
汪阳也转过头,看着地面:“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沈澜咽了一下口水:“那你做好准备,肯定好多追你的。”
汪阳没接这话,而是问:“你一直没说清楚,你是怎么找着我的?”
沈澜没敢看他:“我说了,就是你跟我家门口蹲着,我看你叫不醒,就把你送医院来了。”
汪阳皱着眉头:“可是我为什么会跑你家门口蹲着?按我助理说的,我应该在包应强家啊。”
沈澜耸肩:“那谁知道,只能问你了。”不自然地瞟了汪阳一眼:“只能问你的心了。”
汪阳盯着他看,然后给了他一胳膊肘:“你就蒙我吧。”
沈澜捂着被怼的肋骨:“你真暴力。”
“怎么着吧?”汪阳一脸得瑟:“你能把我怎么着?”
远处暗黄的灯光在汪阳扬起的脸上留下阴影。沈澜看着心爱之人美好的脸庞,一时情难自禁,伸手抚上他的脸,闭着眼睛吻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汪阳的嘴唇,离开一些,见汪阳也眼神朦胧地看着他,就又凑近,蹭着汪阳的鼻子。
汪阳站直了身体,手环着沈澜的脖子,把俩人拉得更近,吸了口气,然后用力地吻住沈澜。
沈澜不自觉地在汪阳身上揉搓,听着他不平稳的气息,感受着他的身体在自己的碰触下一阵阵绷紧。
他松开汪阳的舌头,捧着他的脸说:“我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
汪阳的眼神还是迷茫的,四处看着:“在这里?”
沈澜笑了:“回去吧,把门锁上。”
他凑到汪阳耳边:“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可能今天晚上会干死你。”
汪阳回了一句:“你行吗,老哥?”
沈澜下意识摸了一把头“老哥?”
-咳咳咳
沈澜正想把汪阳的内裤也扒下来,就听有人敲门,还挺急:“汪先生?”
虽然他们都不太想理会,但敲门的人显然是锲而不舍,迟迟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