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沈翠莹约他吃饭,哭哭啼啼的说自己又被男人甩了,沈澜本来就心烦,听了她的叽歪更是烦躁,骂了她两句,甩手就结账走人了。
原来秋后算账算到他妈头上来了。妈的。
骂了二十分钟,沈澜他妈英姿飒爽地走了,留下一句话:“你是我儿子,有点我儿子的样儿。”
沈澜给自己倒酒,一口闷掉。
妈,你儿子确实挺没样儿的。
也许是挨了一顿骂长了点心,沈澜稍微振作了一点,周末陪老总去了个郊区酒会。
他公式化地和熟人生人打着招呼,表情多少还是有些僵。
喝了两杯有点脸发热,他拿了块蛋糕,溜达到场外,发现马路对面有个湖,不自觉迈腿就开始环湖走。
穿着西服也不大甩得开胳膊和腿,他索性把外套扔了,走走又把衬衫拽出来,最后索性把裤子也脱了,衣衫不整地跑了起来。
穿着皮鞋跑步很是不舒服,他累得停下来喘气,看着湖岸茂盛的水草,突然想,如果跳下去,会被水草缠住手脚吗?
他听到有人声向自己靠近,心里突然腾起一股奇特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上劫道儿的,那还不如自己投湖了事。
“所以你打算继续读研?”
“是啊,深造深造呗,现在环境这么糟糕,没什么好戏拍。”
“也还好吧。”
“好什么好?你就是太没追求,你看看你都拍了什么破戏?你敢拿给毕老师看吗?”
“戏不怎么样,但我还是努力演了。”
“艹,你真行,你就继续这么骗自己吧!”
沈澜站在原地继续喘气,看着两个男人拐过一个小弯,出现在自己面前,又路过自己的身边。
他盯着他们看,右边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左边的直视着前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接着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右边的突然放慢了脚步,转身更仔细地打量他,引得左边的也回头看。
沈澜抿了抿嘴,抬手跟左边的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汪阳又是半天没眨眼,脸上写满了惊奇。
三个人并排走,两个穿着整套运动服,一个衬衫内裤。
沈澜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来汪阳旁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亏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想搞他。
那人就是刚才看了他几眼,然后就把他当空气了,只跟汪阳说话。
问题是除了他之外,沈澜和汪阳都没主动说话,所以虽然三人平稳地走了一段路,但他接到一个电话并且走到一边继续打之后,沈澜和汪阳就陷入了尴尬的气氛。
汪阳揣着兜,低头盯着地面。沈澜没有兜可揣,两条胳膊垂在身体边,觉得空落落的。
他比汪阳高一些,这会儿只能看到汪阳的头顶和一部分额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汪阳的头“你这里有个旋儿。”
汪阳抬头,摸了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