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撸*管看片。这个做法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认识的罗尧不是这样一个行为怪异,没有逻辑的神经病。
在罗尧停下视频看他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了罗尧内心的挣扎,就好像竭力把温柔封进眼底,刻意地只露出愤怒。
如果罗尧是真的因为孩子的事情恨他入骨,又怎么会突然良心发现,手下留情呢?比起这种奇怪的报复手段,倒不如让他在h市走投无路呆不下去更解恨,以罗尧家中的权势,完全可以让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无处安身,他以前就亲眼见到过这样的例子。
程澈仰躺在这张被他弄乱的大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研究所的人恐怕已经找他找疯了,甚至可能惊动到徐老师,还有严浪,他和严浪约好了,下午六点半去看孩子,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严浪找不着他,估计会非常着急。徐老师和严浪恐怕是这世上唯二会为他担忧的人,也是他最不想看到为他担忧的人。
他不知道罗尧什么时候会回来,未知的等待令人恐慌,尤其是一个刚发完情的omega在没有被alpha进入的情况下等待自己的alpha。
程澈一夜未眠,他从罗尧走后没多久就开始浑身盗汗发热,这是发烧的征兆,饥饿与头痛使他难以入睡。他睁着眼看着房间从明亮变成漆黑,再慢慢亮起来,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这样的入睡是极为难受的,在梦中,程澈听到有人在哭泣,紧接着好多人哭了起来,他们冲过来撕扯他、殴打他,带着刻骨的恨意……因为有罗尧在,好几年没梦到过的场景再次降临,程澈终于第一次,在这个梦里哭了,比那些殴打他的人哭得还要伤心。
好在噩梦没有持续太久,但思绪仍旧处于半昏睡的状态。当梦境与现实相接,有一声刺耳的蝉鸣响起,紧接着,千百只蝉唱起歌来,这时的蝉鸣声竟神奇的与八年前那个午后初见的蝉鸣完美的融合了起来,一样的吵吵闹闹,一样的不知疲倦。
八年前,九月,h市科技大学。
每年的新生开学都是学校最热闹的地方,挤满了家长、商家、各种通讯公司和学校社团宣传人,所以在学校南侧门的争执也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意。
“别废话,赔钱!”
“我再说一次,你的包不是我划伤的,划伤你包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蝉鸣阵阵的树下,一个全身名牌态度强硬的男生拉着一个白衣白裤子的瘦高男生不放,名牌男的书包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估计也是个新生。
这个瘦高的男生就是程澈,他正拎着两个大包找宿舍,没想到会引来无妄之灾,这个人的包是被小偷划开的,却非要说是被路过的他划开的,他确定这个人知道作案者不是他,可就是要故意找茬。
有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悄悄劝说程澈赔钱了事,这个人估计就是闲得慌想挑事,也就几百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这个名牌男在h科大有点关系。
结果程澈的态度也很强硬:“凭什么赔钱?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赔钱!”
“你不赔?不赔就去公安局走一趟,老子要让你今后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
“公安局”三个字让程澈一愣,本来就白净的脸上更白了一点。
名牌男看到程澈的反应,顿时得意起来:“怕了?怕了就赶快给老子赔钱。”
这时,不远处恰好走来两个高个男生。
“骡子,你看那边,是不是吵起来了?”
“多管闲事,你要是很闲就帮我应付一下学姐。”罗尧边说边顺着张垒的视线看过去。
树荫下,瘦高的男生握紧双拳,咬着牙,脊背颤抖。
一阵微风吹来,撩起程澈额前的碎发,一张苍白无害的脸蓦地闯进了罗尧的眼中,罗尧心中一动,双腿竟不听使唤地向树荫下走去。
“喂,骡子,你干嘛去?”
“去看看。”
“靠,刚是谁说我多管闲事的……”张垒嘀咕着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