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等一下。”
他另一只手替我握住方向盘,倾身就吻了过来。我脚下踩稳刹车,配合着闷油瓶的方向操控,迅速把车停在了路边。以前只听说过二人联奏钢琴,没想到还能二人联合开车,这样的默契真是难得。我被闷油瓶吻着,刹那间看破了一件事。
不管我面对外界展现出什么样子,不论我露出的是什么表情,闷油瓶都能懂得我的内心。毕竟在我俩的互动中,就是以意识为主。因此,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懂,而这样一个人正坐在我身边,何其幸运。
我嘴唇本就干燥,闷油瓶还咬出了血。我探出一只手,拔下车钥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没有了束缚,闷油瓶更加无所忌惮和我拥吻,顺便帮我舔去嘴唇上的血。我突然想到,我上车时,闷油瓶就没系安全带。他什么时候下了车?在我和小花谈话的那段时间里吗?
我一走神,闷油瓶有所察觉,松开我道:“吴邪。”
我望向周围,清晨郊区的公路上特别安静,这一条不是什么货运线路,连货车都没有。闷油瓶在想什么我不会不知道,我故意挑逗道:“你敢不敢?”
闷油瓶直接用行动说话,摸上我的裤腰。这未有些突然,我想了想,问:“考虑好了吗?”
他贴在我的嘴角上,原封不动地反问我:“考虑好了吗?”
我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回道:“这还需要考虑吗?”
既然神相契,那就一路相随吧。任谁都无法保证未来,不如抓紧现在的时光。我心道这家伙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
我看着他下半身鼓起的包,莫名有种临战前的紧迫感,“不准备一下?”
“刚才我下了车。”闷油瓶低沉道。
他看向车门的储物盒,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服务区买的那样东西还没有拆封。
一连串的暗示归为那一个结果,我了然地笑了笑,“来,我想做了。”
阳光正好,适合做一场。
闷油瓶欺身压过来,我被逼到车门的角落里,四肢都伸展不开。他一只腿跪在座椅上,还要避开方向盘和仪表盘,显然也受到了限制。随着闷油瓶的步步紧逼,这个空间越来逼仄,很是影响我们的发挥。
他似乎有些躁动,拽着我的衣服就要脱。我拍拍他的背,表示先暂停一下。闷油瓶松开桎梏,让我舒展身子。我重新坐起来,抹了抹在嘴角留下的唾液,揣量后排的座椅。
这辆车的特点便由此而突出,后排的空间宽敞不少,相比之下更加适合某种运动。车内前后铺着真皮座垫,一看就价格不菲。在一辆借来的车里车震,还是有点缺德。这回算我对不住小花了,没办法,人有三急,我俩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