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吴老狗很擅长布局,不论多乱的局面,在他脑子里似乎都一目了然,我猜应该和那向导的能力有关。得益于这一点,你们家洗白就洗得比较成功。”
我有点惊喜,“还有这种优势?”
“你觉得是优势,那就是了吧……你以为仅仅一个‘读心术’就没了?改天你再去给哑巴下个暗示,让他帮你打个飞机什么的。”黑瞎子流里流气地嘿嘿一笑。
第4章卷一:石破天惊(4)
我傻眼了,不受控制地去想象那种画面,“这他妈都可以?”
“成功率很小。”他好像别有深意,“不过你是例外。”
我以为他在夸我天赋好,不由想到刚才那个话题:“既然小哥也是一个人,我们两个不就能搭个伴?熟人之间还有默契。”
黑瞎子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一下崩垮下来,他转身回旅馆,道:“走吧,今天先结束,我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我配不上他?”我脱口问道,随即想扇自己一个巴掌,这话说得未太不当。
“不是这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吧,如果真想和他一起搭个伴,”黑瞎子想了老半天,道:“就必须完全了解彼此,所有的一切都要向对方敞开,不然在神上不可能达到真正的默契。”
那确实有点难,不,简直难爆了。我心说,还是让他帮我打飞机比较容易。
旅馆里没有空调,我光着身子,只套了条裤衩。大白狗腿连刀带鞘放在床上,而我忙着打电话借钱。这次要想拿到那东西,只能走正规途径。人家在明,我不得不明。而且老在拍卖会上抢来抢去,传出去有损我的形象。
好歹这些年我混出了些名堂,江湖之大,狐朋狗友何其多,能借多少是多少。家里我是不敢借,之前闯的那些祸已经够我家人呛的了。打完一圈电话,闷油瓶刚巧进门。我看看时间,心说他丫正好在晚饭点赶回来,敢情我是他的煮饭婆?
我突然跃跃欲试,想检验一下黑瞎子的教学成果。我拔出大白狗腿,二话不说冲闷油瓶杀了过去。当然只是装个样子,我握刀的那只手没用劲,主要试试他能挡我几招。
闷油瓶也不怕被砍到,直接来捏我的手腕,确地捏到穴位,疼得我叫出了声,手上也松开。眼看狗腿就要砸到地上,他脚一踢,刀斜向上飞了出去。
在上铺假寐的黑瞎子顺手接过刀,道:“徒弟,我还没教你真把式呢,别找死。”
我刚想说咱不玩了,闷油瓶捏着手腕就把我胳膊一扭,像是擒拿。我立马调整面向,同时朝着墙角后退拉开距离,避他用另一只手来按我的手肘。真到了这种关头,什么催眠什么暗示,我全忘到爪哇国了,拼的就是本能。
房间统共就这么大,我退了几步,后背便抵到墙。闷油瓶和我面对面站着,我急忙用空出来的手去挡他。
闷油瓶速度比我快,一眨眼的工夫,这只手也被他扣住了。他把我的两只手摁在墙上,我被困在墙壁和闷油瓶的身体之间,无路可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气息有点乱,像在盯一头猎物。我心说能让闷油瓶这样的高手张嘴喘气,我也不算做了无用功。
观战的黑瞎子数落我道:“全错了,你懂个屁,哑巴用他的右手捏你的左手,那不是擒拿。”
闷油瓶像是玩上瘾了,仍不放手。我看着他的眼睛,不仅进不去他的意识,心跳还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兴许今天运动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