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应该感谢我,上帝可不会帮你缝合伤口的,当然你硬要这么认为,其实我也想见见上帝是怎么缝合伤口的,我把机会留给它”艾狄说罢就要甩手不干。
伊拜尔紧张道:“no,no,no,我觉得你现在是我的上帝”在截肢面前,信仰还是靠边。
“真的?我不是侩子手了?”
伊拜尔真挚的道:“真的,不是侩子手,你是拯救我的上帝”
“嗯”
艾狄满意的点点头,掏出剪刀,剪掉染红的临时绷带:“说你嘴硬,问你组织的问题,你死也不回答,但你又很怕死,这很矛盾”
伊拜尔沉默了一会,艾狄给他伤口上倒消毒液,顿时惨痛的哀嚎起来。
艾狄瞪眼看着他,在暴戾的眼神下,哀嚎马上停止。
伊拜尔忍着手掌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使劲的抿住嘴巴,紧咬牙齿,打死也不开口,就像保密组织消息一样,打死也不说。
艾狄赞赏的点点头,放下架在伊拜尔脖子上的剪刀。
接下来是,缝合伤口,针线穿过伤口,一针一线,没有麻药,伊拜尔祈求着讨了包烟,不停的抽吸,试图借助尼古丁,缓解疼痛。
艾狄低头缝合:“很幸运,伤口是贯穿伤,没有碎片”
伊拜尔叼着烟忍着疼痛,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敢怒不敢言,这叫幸运?不就是你开枪打的。
这是艾狄第3次兼职外科医生,第一次给了阿占处理枪伤,第二次给了洛林,他觉得伊拜尔是幸运的,一个亿万富翁给他缝合伤口。
伊拜尔转移疼痛的注意力:“我的确很怕死,但有些人或者事物,需要死亡去守护,死亡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这几句话,浓浓的漫画风啊,艾狄手上动作不停:“哦,我猜你守护的应该不是组织,而是你的家人吧”这个是许多组织团伙的惯例,为保守必要的秘密,会以成员的家人为要挟手段。
伊拜尔眼睛露出思念和担忧,沉默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落在我手中这么久,你在组织内上级会不会认为你已经叛变了”
艾狄这个问题,正是伊拜尔最担心的,他紧张,带着哀求看向艾狄:“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我的家人出事”
这么弱智的话很难想象从一个高智商的科研人员口中说出来,也许人在紧张,担忧的情绪下,乱了分寸,智商跳楼式下跌。
艾狄笑着道:“那要你考虑一下,就算我放了你之后,你的组织还会相信你?”
伊拜尔闻言一窒,屏住呼吸想了一下,眼角泪珠落了下来,扪心自问,是啊,组织还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