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林眼睛微微睁大,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忽然听见乔田抢先了一步,轻松地笑道,“你是不是把我送你的簪子弄丢啦?我也是刚才才发现,你这几天一直披着头发呢。”
晋林:“……”
突然就有点泄气。
乔田浑然不觉,啧啧两声,手不规矩地上去摸了把柔软的发丝,“你把头发披下来也好看得紧,看起来特别像个贵公子,也没那么凶了。扎着头发虽然也好看,不过这个天嘛,一看我就觉得脖子冷飕飕的。”
说着他还轻微地颤了颤,真像是受了冷风吹一样。
“……”
晋林皱着眉无语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没弄丢,好好地放着呢。头发……我就想换个发型,不行?”
嗨呀,看走眼了,还是那么凶巴巴的。
乔田讪讪地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想着对我好点,补偿我呢。”
“……”
除了结果,其他全错。
晋林忍不住扶额,愁得直叹气:就这么个笨蛋脑袋,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乔田在晋林面前丢了一次人以后,也不敢去他面前显摆了,蔫蔫儿地趴在桌子上画船模老是画女孩子的首饰,也实在是闷得慌,他便按照记忆里爸爸给他买的航模,照葫芦画瓢地画了起来。
船的轮廓刚打完,店里忽然来了一位贵客。
“路夫人!”
乔田立马坐了起来,眼睛亮亮的,“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啦?”
“我和我相公在西市用饭呢,他方才遇见几个老熟人,要叙叙旧。我想着左右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了。”路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笑着探头看了看他的画,“你在画什么?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
乔田连忙摇头,又很不好意思地把画纸叠了起来,赶紧到一旁,又给路夫人倒了杯茶。
两人先是闲谈了几句,路夫人聊着聊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田田知道临封吗?”
临封就挨着如水镇边上呢,走一天的路程也就到了,虽然它政治位置不算很好,但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当地的父母官也是个做实事的,所以经济还算发达得很。据说几十年前还是个不如这里的小农村呢,到如今,已经压过如水镇一头了。
乔田便点了点头,不是很清楚她提到临封的用意。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呢,我母舅便是临封人,他儿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前些日子刚从京城调过来,只消在这儿苦个几年,回去后便是飞黄腾达了。”
路夫人兜兜转转,终于说到了正题,“前几日临封镇上的富商送了他一套上好地段的商铺,不过我表哥一家对经商都毫无兴趣,正愁着不知道拿这块地怎么办呢。我这一想就想到你了,你要是愿意接手,我便让表哥把那店铺留下来,便宜些转给你,如何?”
临封镇上的商铺,那价值可不能和这小小的如水镇相提并论。
但乔田是没半点经商的头脑的,这种事情他也不能一个人拍板决定,便露出一点犹豫之色来。
路夫人看见了,便温柔地笑着安抚他,“不着急的,我知道这也不是小事,你仔细想想,回头和我说一声就成。”
路夫人也太好了吧!有什么好的从来没忘记他,自己没答应她也不生气,路大人真的太有福气了呀!
乔田感激地要命,“路夫人,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