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念稚较扶艳早起,做了药,摇醒了扶艳。
昨晚一觉睡到现在,身上酸软,睁开眼睛还是疲惫,扶艳只当以为身体还没恢复好,嗜睡,模糊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萧念稚等了一会,重复昨天的事,将他手腕上的第二道伤口划开,放平,将血滴到地上。
日子流水般过去了三十八天,还剩最后两天。
这段日子里,扶艳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刻却越来越少,不过他清醒的时候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轻飘飘的,头昏脑涨,问萧念稚,萧念稚只说他身体尚未痊愈,还需休息,一次两次可以糊弄,每次问都是这个答案,扶艳便不信了,他质问萧念稚是不是想害死自己,得到的只有冷冷的没有二字。
扶艳变得暴躁,他有时候会打萧念稚,萧念稚不去反抗以伤着他,反正那没有灵力的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没什么杀伤力,这时,扶艳便会骂他,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萧念稚不去理他,实在受不了,会点他的哑穴,让他消停一点。
第三十九天晚上,扶艳难得醒来,却看见萧念稚用刀在自己手腕上割,立马惊得甩开他,怒道:“你干什么?!”
萧念稚没有答话,看着他心虚的样子,扶艳忽然猜想,是不是趁自己每天睡着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手腕上割。
“你想杀我对不对!你这个贱人!”
萧念稚冷着眼看他,慢道:“闭嘴,把药喝了。”
扶艳大力反抗:“我不喝,你就是想害我,你放我的血,你想让我死。”
萧念稚举着瓷瓶,忽而笑了起来,嘲讽说:“让你死?我怎么舍得呢,我最喜欢你了。”
“你卑鄙无耻,你想报复我是不是,报复我给你吃了蛊虫。”扶艳吼道。
萧念稚想了一下,道:“对啊,差点忘了,你喂我吃了蛊虫。”
扶艳急道:“告诉你别乱来,只要我命下,就会有人弹琵琶,你会痛不欲生的。”
萧念稚慢慢凑近他,忽闪着眼睛道:“那你来啊。”
“你……”他往后躲,他刚刚响起,他现在全身无力,一丝灵力都没有,别说控制蛊虫了,自己的命都捏在别人手中。
萧念稚猝然捏住他的下颌,将他嘴巴捏开,把药灌了进去。
“咳咳……”
“忘了告诉你。”萧念稚扯开自己的胸膛,一道贯穿鞭伤呈现在上面。
“在你放蛊虫的第一天晚上,我就用刀割开这里将虫子取了出来,你以为我会敞开胸膛让你们鞭打?不过是掩盖一些事罢了。”
扶艳害怕的往后退,结巴道:“你,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萧念稚起身,走到柴火堆旁烤火,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扶艳,你只是占据了他的身体,和他换了灵魂。你的骨是扶艳的,初见时,我抱了你一次,确认一下。”
扶艳越发惊悚,越发觉得自己已经被这男人戳的千疮百孔。
“谢卿的出现我确实没想到,不过我原先是想让兽坑里的凶兽杀你的,我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取了你一点血,滴到了兽坑里。”萧念稚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说:“南宫尽一直想杀我们,特别是你,我之所以在此之前屈服你,救你,是因为我要保护你这躯身体,因为他不是属于你的,我要拿回来。”
“你早就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扶艳被卷入北青荒里,你是如何擒住他,与他交换身体,将他囚禁,但从现在开始,你将永世不得超生。”
扶艳后退,防备着看着萧念稚:“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萧念稚蹲到他面前,说:“还有明天最后一天,我的扶艳就会真正回来了。”
“滚开!”扶艳拼命用手挥打。
萧念稚轻笑,将食指放到嘴唇边上,“嘘,听见了吗,外面打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