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嫩的。”
萧念稚无言以对,尴尬地笑:“我老家不怎么出太阳,晒不到。”
海花:“那你可当心了,这北青荒啊,天天大太阳,有时候沙尘暴,你才来没几天吧,过半个月的,你就黑了。”
萧念稚呵呵笑:“是么。”
海花手上动作不停,忽然好奇问道:“哎,萧宁,你是怎么来的北青荒?”
萧念稚回想那一下血海之中翻滚的身体,不知如何回答。
老七抱着几根粗壮的铁走过来,道:“说吧,没事,到北青荒的,都是靠玄来的,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要不就是卷入了龙卷风里,要不就是坠入河里,像阿棠,他说他是夜里看见了阴兵,被阴兵用刀捅死来的这儿。”
海花接道:“是啊,当时他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伤心欲绝,一头栽进了湖里,也来了这。”
萧念稚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还是小心有所保留:“我在家里睡了一觉,做了一些奇怪的梦,醒来就在这里了。”
海花心疼每一个意外来到这里的人,但她不能改变什么,只好安慰道:“反正我们有房子,你就在这安心住下,等我们哪天找到了出口,就可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扶艳下线的第四天,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第56章月下有人
夜晚,众人在锅炉旁架起了篝火,老七和阿棠还没睡,借着火焰的光锻打手上的铁兵器。
海花腿上枕着一个丫头,睡得舒坦,无意识的砸吧嘴。
萧念稚从中午睡到了现在,神养好,变出来透透风。
老七看见他,举高手示意他过来坐。
萧念稚往他边上盘腿而坐,小声叫了一下七哥;他旁边有个抽干烟的老头,烟含在嘴里,没点,吮着过干瘾;海花不让他点,说是怕影响孩子睡觉。
萧念稚到了这,抽空将自己拾了一下,洗了个脸,整理了下头发,就变得清爽高洁起来。
抽烟的老头眯着眼睛打量着萧念稚,忽而道:“年轻人,你看起来像做官的,之前在哪个州待过?”
萧念稚知他误会,纠正说:“只是一大户人家的教书先生,没有做过官。”
老头砸了口烟,道:“也是,做官的没有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吃好的喝好的,吃不完倒掉,尽糟蹋食物。怎么样,大户人家的伙食也不错吧。”
“江叔!”萧念稚没说话,老七替他喝住了老头。
但老头不怕,自顾自说了起来:“老子之前家里粮被官府抢完了,去讨公道,被那些狗杂种打得半死,扔到了井里,真他娘的冤。”
江叔做了一辈子的农夫,每年就那么点成,还都被官府抢了去,偷偷藏起来点,那些土匪似的官兵眼尖都能给挑出来,一点活路也不给他留,他一辈子都记恨当官的人,吃不完那么些粮食,还偏偏不给平民百姓留一点。
“富人和那些当官的都勾结,都不是好东西。”江叔又一下狠狠吸了一口干烟,怒道。
老七将手里的铁兵器放下,抬高了音量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江叔,你恨那些当官的,你朝萧宁喊什么,大家既然都到这来,有缘聚在一起,就应该想办法多活些日子,而不是说这些没用的牢骚话!”
老七是这难民纳营的首领,有头脑,有力量,大家都听他的话,江叔虽然平时爱唠叨,却也不敢忤逆他。只是今日,他看见白净的萧念稚,再看自己黝黑的皮肤,不知怎地,心头升起一股不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