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发现珍宝举着一株荷叶给他遮住了上半身。
溪华刚醒来嗓子沙哑,问:“下雨了?”
珍宝:“嗯。”
溪华坐起身,偏头看了看河塘,已有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回去吧。”
珍宝点头,起身拿起撑杆加快速度的往岸边划;当他们到了岸上的时候,雨下的大了,瓢泼泻下,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但溪华紧紧将莲子护在怀里,不让落一滴雨,珍宝急的要扒他怀,结巴道:“莲子,不重要,衣服,遮在头上。”
溪华没有听他的,脚下踩了滑冰,沿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回到家,珍宝不顾自己湿透,忙打来水放炉灶里烧着要给他烧洗澡水。
溪华随他去,自己坐在大门前,一颗一颗剥着莲子,得瑟地朝后厨烧水的珍宝喊道:“今晚吃凉拌莲子好不好!”
他嘴边挂着笑意,慢悠悠的,少顷,后面传来憨憨的两个字“不好。”
笑意更浓,溪华将剥好的莲子又偷吃了一颗。
萧念稚那边可算是恶人有恶报了,扶艳说话算话,真将他绑床上绑了三天两夜,他不是没反抗过,可惜扶艳对师不尊,两手并用,灵力翻飞,往往萧念稚左手挥来灵力袭击他,他右手翻转压下,左手不歇一刻,在他身上点了穴。
萧念稚不甘,闹腾的厉害,扶艳也不理,给吃给喝,他闹累了,自然就睡着了,一睡就是第二天早晨,抬头一看双手双脚还是被条带绑在了床头床尾,还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事实,扶艳并不真的忍心将他师父像废人一向锁起来,晚上萧念稚困极了,他会解开条带,给他轻轻揉几下,再挤上床睡一起,胆大妄为的占便宜。
但他必须要给萧念稚一个教训,他不能放任这个明面潇洒但心负重事时刻独当一面的所谓仙君,他可以在乎任何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救赎一个人,但他不可以当危险降临时,照顾了所有人,却忘记了自己,他要让他知道,三天三夜即使难熬痛苦,但他受到一点伤害,有个人会感受到超其一百倍的伤痛。
晚上,扶艳端着一碗汤进来,萧念稚一见他来,立马扬起讨好的笑容:“呦,阿艳来啦,给我送吃的?真好。”
扶艳不为所动,平淡一张脸,看起来不好惹。
萧念稚依旧笑:“给我解开吧,不然怎么吃东西。”
扶艳抬了抬眼眸,道:“我可以喂你。”
“……”
萧念稚蔫了,每天例行一次的道歉又拿出来镇压:“对不起,我错了,没有下次了,解开吧,怪难受的。”
扶艳搅拌了一下汤,看着他,问道:“我是谁?”
萧念稚小心斟酌,回答道:“阿艳?”
扶艳没吭声,萧念稚又道:“鬼蜮魔族太子?”
还是没吭声。
萧念稚被他盯的怪不自在的,心里一紧,嘴上不把门:“我太太。”
扶艳表情终于动了动,沉声道:“再说一遍。”
萧念稚结巴:“太,我太太?”
扶艳突然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口,柔声:“是心上人的意思吗?”
萧念稚内心五雷轰顶,尼玛,这是天赋异禀,对这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通晓啊。
他知道扶艳想听的回答是什么,便说:“是啊,心上人,心尖人,唇中糖。”
扶艳眉眼轻松许多,将手里的汤递给他:“给你,放了点辣,但是就一点点,不能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萧念稚已经很感激了,他在玄冰山庄待了多久,就吃斋吃了多久,这不算什么,所有的饭菜一点辣味都没有,可把他急成了个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