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萧念稚跟小二打了照面,安排上了一桌,萧念稚忽然道:“这人不是和我一起的,把他赶走。”
小二正给他上茶,看见扶艳正要在桌对面坐下,立马过去没好色道:“这位客官,你有银子吗?”
扶艳摇头:“我就坐着,不吃东西。”
小二甩着肩膀上的抹布,态度坚硬起来,说:“不好意思客官,没钱就不能在这儿坐着,请出去吧,再说你在别人桌上上坐着,你不害臊啊。”
扶艳着急,说:“我认识他,我和他一起的。”
萧念稚无辜又撇的干干净净:“不是,我没朋友的,你看我那次来不是一个人。”
他是常客,小二知道,所以语气愈发不耐烦,声调威胁甚有怒意:“你若不走,我就找人来轰你了,不买还占位子,占着茅坑不拉屎,你”
他没说完,萧念稚皱着眉,嫌弃道:“唉唉,说话想准了点,我正吃东西呢。”
小二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歉道:“对不起客官,我一时没忍住。”说罢,转头对着扶艳:“快走快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扶艳铁了心黏在这,不管不顾说:“我不管,我就坐这,你找人打死我吧,反正我不走。”
“你……”
“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吧,他爱坐这就坐着。”
小二古怪地看了扶艳一眼,得到人家一句话也不再纠缠,甩着汗走了。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扶艳也不当怂包,跟萧念稚唱起独角戏来。
“师父,你每天都会在这里吃点东西吗?好吃吗?”
萧念稚顿了下,说:“你想吃?”
“不不不,我就是随便说说,师父以前不喜欢吃甜的,你说过。”
萧念稚:“我不是你师父,自然什么都喜欢吃。”
扶艳不承认,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我师父,师父为何不承认我,就算师父不肯原谅我,但我为孽徒也该是你的徒弟,你可以将我用师门之法处死,也好过不认我。”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处死你。”萧念稚说的越云淡风轻,扶艳的心揪得越紧,他想过无数次和萧念稚的见面,他骂自己也好,打自己也罢,甚至有心杀了自己,却唯独不曾想师父不认他,坚硬的态度一丝缝隙都扒不开。
“师父,我和你要纠缠永世,你恨我,你和我有关系,我伤害了你,请你打我骂我,也不要,不要不认我。”
有些情难自已,扶艳说着垂下了头,他想到了以前和师父在一起打闹的日子。以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难过,有持无恐的日子来去匆匆,只怪没珍惜罢了。
“我在阴泉之境想了很多,我之所以被奸人控制,是因为我没听师父好好教诲,受了妖人的蛊惑,如果当时我意志再坚定一点,也不会是这种结局,说到底都是我的错,但只想求师父,你认我,徒弟死而无憾,死也甘愿。”
不提事出缘由,不提被正道剿杀的亲眷,不提当年不解的正与邪,扶艳不问缘由,只述己错。
当年没有受益者,只有受害者,他们或多或少卷入了争执的歧路,从而改变了一切。
萧念稚依旧没有吭声。
扶艳慢慢道,很多年他没有说话了,今日面对萧念稚,他想说出二十多年不灭的悔恨和不止的想念。
“师父,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