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稚抹掉扶艳一下又一下止不住的眼泪,叹了口气。而他又怎能告诉他,万魔之战那次,魔物穿胸一劫让他生生昏迷了三年,若不是南宫府,恐怕他早就死了,人间不死不灭的仙君或许在那时就寿终正寝,命到了尽头。
“三年了也长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为师不是来看你来了么。”
扶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三年树立的剑持于手,不破不立的寒霜形象这一刻毁的渣都不剩。哭成泪人的他正一个劲儿的往萧念稚怀里钻,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师父,你真狠,三年时间说不来就不来,我等的都快死了。”
最后一句话差点没绷住,萧念稚忍住不笑,“小姑娘似的,这不,三年了,我带你回去了。”
扶艳仰起头问:“回南宫府吗?”
萧念稚:“那还能去哪?”
扶艳摇头:“不,师父去哪我就去哪。”闷了一下,道:“师父知不知道每次颜谷初春掌灯之时,我都会祈愿,希望你能来看我,今年终于有点儿灵了,不然,下次颜谷初春掌灯我非得刺穿了那游船不成。”
“那颜谷掌门还不得气疯了。”萧念稚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扶艳一口气到底:“我不管。”
两人说着说着各自情绪皆平复下来,萧念稚拉开无尾熊扶艳,说:“等会去给颜掌门通个信,我们就回去了,那个,甘遂也捎上。”
扶艳点点头,哭的腮帮子有点酸,盯着萧念稚看了几秒,看的后者发怵,他问:“师父,为何三年的时间你一次都没来?”
萧念稚转了转眼睛,笃定说:“还不是让南宫那边发现了,严加看守,关了我三年呗。”
说这话,萧念稚心里也过不去,心里不停地道歉赎罪。人这一生,说谎无数,不差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谎,只求别追问圆不了谎。
他真怕扶艳一根筋问到底,赶忙转移话题:“上次送来的松猫呢,你不会给饿死了吧。”
“没有,让甘遂帮忙照顾了。”
“呵,甩锅给别人,你过得挺自在啊。”
“……”
下午,扶艳在前面带路,萧念稚去见了颜世初。
萧念稚相貌堂堂,行事做事,颜世初都有所耳闻,只见面时不觉惊讶,谈吐之间也散发着与世无争的豪爽之气,尚有敬佩之情。
“多谢颜家对南宫的扶持,扶艳这几年添麻烦了,如今三年之约已到,人我带回去了,也望颜谷的所有人一切皆好。”
萧念稚拱手行了个礼。颜世初回礼说:“萧仙君客气了,南宫和我族是世交,应该的,不必客气。”
萧念稚从怀里掏出一份请帖,道:“过几日是南宫掌门的即位十周年礼,不知颜掌门可否赏脸前去。”
颜世初接过请帖,笑道:“自然去,说来也挺久没见南宫乘了,也不知八墟宇山的玉兰开成什么样了。”
“吾等在南宫府等候。”
萧念稚说完,礼节行礼,领着扶艳和甘遂出了门,在颜谷子弟注目下下了山。
与君懒洋洋地趴在扶艳的肩膀,小小的呜咽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甘遂一路上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