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稚满头黑线,这小子,搞得在这山上开了一家妓院似的,说话怎么这个语气……
回了颜谷,扶艳才发现,师父走得急,松猫忘记带走了。糊涂了,要是被颜谷那死板老头看见了,可得倒霉了。
“扶艳哥哥,扶艳哥哥。”
甘遂蹦蹦跳跳,一个猛子扎过来。颜谷规矩太多,她这个年纪的都五六点起床,摇头晃脑地背书,吃早茶,接着练剑。
甘遂好几次偶然瞥眼看见扶艳,想过去叫他,却被教书先生抓到了,比其他弟子多背一个时辰的书。
教书先生貌似很针对她的样子,谁也不看,就看着自己。
“是你?!”扶艳来这里不知道甘遂也跟着来了,前几天忙前忙后割黄花草也没时间顾得上别人,今日一见南宫府故人,感觉有些暖意。
“你怎么在这?”
甘遂脑子机灵,也会说话:“我代仙君看着你,防止哥哥受伤害。”
她将萧念稚搬了出来,间接掩盖了跟来此地的实际心思,而且能提升好感,方才说萧念稚的一瞬,扶艳眉宇之间的川就没了。
扶艳想了想,将与君托给甘遂照料说不定是好事,颜谷的人盯自己盯的紧,对旁人没这么严重。
“你有空吗?”扶艳将肩膀上的与君扯下来,捧在手里朝前送去,“松猫在我这不方便。”
甘遂呆了一下,眨巴了下眼睛,晃了晃头。她没听错吧,这可是扶艳哥哥对自己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还是请她帮忙,难道就是仙君对自己说的一样,扶艳哥哥只是不好意思,其实可在乎自己了,现在看来,这不是安慰的话。
甘遂抱过松猫,怀里满满一坨,脸上笑的灿烂:“哇,好可爱的松猫,扶艳哥哥哪里弄来的?”
扶艳淡淡道:“师父送的。”
甘遂只顾着哇,好可爱的瞎叫,时而听清时而耳鸣,扶艳半晌告诉她:“它叫与君。”
起这个名字的根本用意是他想永远和萧念稚相伴一起,无论天涯海角,只要自己想着他,萧念稚天隔多远,总有一天会回来。
这是他的虚的承诺,尽管现在还是自己一个人的。
正当两人围着松猫说个不停的时候,下学堂的几个浪子大摇大摆地走近,围拥在甘遂身边。
“咦,哪里来的松猫?你养的?”
其中一个短发的子弟对着甘遂问,甘遂不想理他,抱着松猫找空地方钻出来。
“躲什么,就问一下,你是哪来的?”
那些人不耐烦,加重了语气。
甘遂想着在南宫府的时候也有坏人围着她调笑,但是因为自己,扶艳伤了那些人,最后害了她的扶艳哥哥,于是这次,她乖乖没躲了,小声说:“我是来求学的。”
那人笑了一下:“求学?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扶艳见不得这些人的嘴脸,以大欺小,也是狗仗着自家的地盘,到处撒野。
“甘遂,走了。”他说。
甘遂为难地看了一眼扶艳,继续回答浪子的问题:“我是南宫府那边的,掌门送我过来的。”
“原来如此,看来南宫府也不怎么样,只能到我们这里求学,垃圾。”
“对了,我听说,南宫府有个仙人叫什么,萧什么的吧,是个黄皮子,专爱藏春宫图,也难怪了……”
扶艳脸色沉的可怕,又叫道:“甘遂。”
那些人早就想出气了,大声吼道:“喊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甘遂有些急,她抱着猫,急的结巴了:“不,不,你们,别吵,扶艳哥哥……”
扶艳没理叫的响亮的狗,走过去,拎起甘遂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