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玉兰林有妖,扶艳想难不成萧念稚带他来此地是来捉妖的?
平日嚣张的狼王末怀不见了踪影,除了上山路上瞥见了几只青色的小蛇,其他动物也看不见。
萧念稚手里拿着地图,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走了有一刻钟,终于到了目的地。
萧念稚甩了他一句:“现在开始吧。”
扶艳茫然:“什么?”
“松猫啊。”萧念稚说:“林子里有几只松猫,弄一只回去,给你养养。”
扶艳听闻毛骨悚然,立马拒绝:“师父,我不养。”
那些个毛茸茸的动物摸着跟虫子的触感差不多,喜欢这些的人所谓的好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恐惧倒是感受的无比清晰。
萧念稚给他洗脑:“唉,松猫是有害动物,总是啃树皮和玉兰花瓣,逮回去对玉兰林的环境也好。”
萧念稚不多说,扛着铲子就进了林子。
扶艳十万个不情愿,进林子前无从下脚,最后跺跺脚,自我催眠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心里才好受点。
午时,萧某人在林子里用铲子惊起千只鸟后终于捉住了一直棕色毛发的松猫,他运气挺好,这只松猫长得很可爱,背上还有一撮橘红色的毛团,很漂亮,摸上去也很软。
萧念稚兴奋地将松猫递给扶艳,后者惊得连连后退,差点被缠绕的杂草绊跌到了。
萧念稚没良心的大笑,拎着松猫的后劲不由分说将它放到了扶艳的头上。
“怕什么,你个头比它大,害怕它不成,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扶艳惨白着一张脸,委屈说:“可是我不喜欢它呀。”
萧念稚丝毫不动心,说:“养着养着就喜欢了,松猫很漂亮。”末了,又说:“肉也很好吃。”
扶艳:“……”
之后在萧念稚没良心的狂放笑声和扶艳一路担心头上的玩意会不会撒尿拉屎的惶恐中下了山,日落斜山,林中静美。
夜里子时,扶艳破天荒的没有早早入睡,手里逗弄着刚吃完睡着的松猫,嗤嗤地笑。
河神宴很快到来,这天南宫府上下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拾院子的拾院子,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
绫罗绸缎,红灯高挂,河神锦旗,檐顶飘扬。
热闹气派的像要娶亲。
扶艳在萧念稚的再三嘱托之下待在屋子里没出来,陪着昨日百般嫌弃的松猫玩,这小家伙真能吃,啥口都不忌,怪不得长得肥嘟嘟。
萧念稚换了一身卷花绣云纹的白衫,外面套上一层纱,平时全放下的长发,挽起一个发髻披散在肩上,平时遮盖的美丽就此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出来。
南宫乘今日穿的也很庄严,作为河神宴的主持,他将全程走近众人的眼中,位居中心。
南宫府几大前辈长老都来了,萧念稚和他们坐在一起,除却开头送镇河珠上台,他就一直被当个花架坐在前面被众人观赏。
午时一刻,阳气最重,玉兰沟壑溪水排干,南宫乘祈祷祝词,挥灵抽取祖祠灵气吊养的河水灌入玉兰林的沟壑之中。
整个过程庄严又充满了敬畏的上古之意,萧念稚有点被感染了,思绪瞬间宁静。
八墟宇山将于今日开始焕然一新,仗最仙的灵气为万物生。
注水过半,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打破了这神圣的河神宴。
一个浑身染血的南宫弟子人首分离,从天而降,砸在燕台之下,中断了仪式。
作者有话要说:松猫:是猫,但是和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