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就没有什么好事吗?”扶艳河神宴期间会摊上麻烦事,现在得知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们,若是两面夹击或者四面楚歌,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们的意思是那人身上一定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势必抢过来,你也知道,你是江湖邪道的死敌,没有一个人不想弄死你,但不限于他们。”
瞎说什么大实话,萧念稚已经很闹心了。实际上,他都明白,邪道不容,正道上服他的也没几个,说不定看起来正义感爆表的名门世家正拿他萧某人作反面教材教育他们的子弟呢。
名正身邪,大家千万不要学他,而且大家还要一起削他。
“可是我身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萧念稚两手一张,任君搜查的姿态。
溪华撇过眼,道:“你跟我说没用。”
跟谁说也没用,根本没人信他的。
看来逃荒不是扶艳的专属,也是他未来的一条路。
走的好的,潇洒游|行,走的不好的,狼狈退场。
如若可以,萧念稚倒希望,能遇碧山之下,看一场风花雪月的烟花。
那人若是扶艳的话更好。
萧念稚想,猛地一惊,脑袋瓜子一拍,重锤。
为啥想要是扶艳?他才十几岁,罪过啊。
……
“谢谢你啊,我知道了。”没有真情实意的感谢,透着疲惫的无可奈何。溪华知道他在说反话,嗯了一声,迈着步子往山下走去。
萧念稚倏然叫住他,后者没有回身,只偏过头,听着。
那年的含情青丝如羽毛柔软,长发披肩,额上自头发扣着玄兵山庄独有的寒冰雕花纹式扣,少年温润如玉的面庞散发着智慧的气息,还有微微勾起唇角,如沐春风的惊艳,随云卷云舒,定格在了记忆深处。
往昔与今日重叠,虚影叠叠合上,加在了溪华身上。
那人此时的眼神早没了当初的情义,冰冷的不近人情。
萧念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嘿,换掉一身灰金色的衣服,太过煞气不适合你;或者放下长发的吧,是道风景就不该藏着;要不,对我笑一笑,我想看一下曾经的那个你。
他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就算说出来亦如石沉大海,水波无痕,涟漪不生,深渊无影罢了。
“你腰间的红流苏结散了。”
溪华看了一眼腰间,梅花流苏的花瓣果然松了些,他指尖穿梭其间,轻巧了拉拽了几下,完好如初。
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子弟广场那边,甘遂跟屁虫似的跟在扶艳身后,眼睛一刻不停地追着他的身影。
扶艳今天破天荒地来听南宫府的先生讲课,他昨晚看见萧念稚挑灯夜读,旁若无人,看的很起劲,尚不注意自己在他房里待了很久。
书真有那么好看?他心有疑惑,便生出了晨起听课的念头,而听了半个时辰,他便觉得先生说的都是无稽之谈,自以为是的肆意毁坏世俗,还不如不听。
趁着下课休息,他又光明正大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