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南宫府处八卦之心,大山怀抱,玉兰心蕊,便是以柔克刚,刚亦则刚,未尽时候。
当然南宫府的剑法不知破空这一种,光藏书阁一楼的书架一到十八暗格中,每一暗格就有好几本剑谱,针对不同灵力阶段,练习不同剑法,因人而异,也不都全学。
一招一式,浸注了时间,一叶一花,见证进步。
两人时而过招,时而矫正剑位,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居然能从中看出同门惺惺相惜之意,倒是诧异的紧。
甘遂扒着门框偷偷往外瞧,不过眼睛只一瞄到扶艳,定神看上几秒,而后快速缩头,害羞极了。
可她忍不住,躲了半秒不到,又伸头出去看一眼。
萧念稚午休结束,神清气爽地从屋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贼头贼脑的甘遂。
这小姑娘是百草堂掌门的丢下来让帮忙照看的,山下乡村捡的孤儿,父母下落不明,才来的时候一副破破烂烂,脸脏兮兮,就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看着气一些,有抚心之能,便被留了下来,百草堂赐名甘遂,愿健康长大。
前些日子百草堂掌门的要出去游历采药,带着七岁的女娃不方便,便托萧念稚照看一阵,给吃给喝就行。
这女娃来第一天,萧念稚就知道这姑娘长大之后不得了,绝对是个祸害天下男人的妖,小小年纪,对谁都好,颇懂得讨人欢心。
这些日子萧念稚寝殿路过的,传话的,请教的,只要看见了甘遂,被她甜言蜜语一说,魂就给丢了,个个对小姑娘欢喜的不行,隔三差五来一趟,有时候就为听甘遂说几句好听的。
不过这可不行,萧念稚喜欢自己的地方清净,这样一来,他萧念稚的寝宫岂不成了动物园,招惹众人是非。
“哟,看什么呢。”萧念稚故意逗她说,其实甘遂送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女娃喜欢扶艳,眼睛总看着他,眸子里全是仰慕,星辉熠熠。
甘遂回过头,脸红扑扑的,不好意思说:“仙君,扶艳哥哥学剑好厉害,我也想学。”
萧念稚一听,满口答应:“好啊,女孩子也得学一些功夫保护自己,等你再长大些,我让扶艳教你。”
一听是最喜欢的扶艳教他,小姑娘头上放佛生出了漫野的姹紫嫣红,睁大眼睛期待说:“真的吗?”
萧念稚点头:“当然。”
“那我去给扶艳哥哥倒茶喝,练那么久了肯定咳了,还有扇子,给他扇风,驱热。”
萧念稚扑哧没忍住,心想,这是往做人媳妇方向跑啊,扶艳真是有福了。
看着甘遂矮小的身子端着茶盏,步履略为不稳,却极为轻快,给扶艳送茶。
萧念稚从屋里出来,扶风作美,景色作陪。
扶艳接过甘遂双手捧来的茶,未喝一口,眼神灵敏地瞥见了萧念稚。
一余光,倾尽了芳华。
只一眼,就让扶艳,似如梦初见,磐石易摧心难摧,脚下狂涛,腹内狂涛。
萧念稚不是柔艳的美色,平日玉扣挽一缕发,侧颜清冷无比,眉目总是含情,看谁都是怜爱放手心;他的唇色渐变妃红,不说话的时候,觉得俗海万千皆于静海之面。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
何处惹尘埃,何处无尘埃,尽是萧念稚。
扶艳看的痴了,就单看那双眼睛,他最爱的那双眼睛,天涯于清明,笑看人间。
他从中能看见自己,他想有一天他能从中只能看见自己。
扶艳放下手中的茶杯,斟了一杯,几步上前,递给萧念稚。
萧念稚顺手接过,说:“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