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劳烦?我乐意的很。”
林沐风实在被他死缠烂打的态度弄得无话可说,便毫不客气道:“你乐意我不乐意。”
说完,他转身就走。
君江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知再缠下去他就真的该烦了,便微微耸了耸肩,也转身走了。
算了,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再接再厉呗。
反正他耐心好得很。
另一边
林沐风确认君江酒没有再跟上来了以后才松了口气,把伪装稍稍去了一些,换了个其他样子又进了一个酒馆。
他就不信那君江酒还能回回来打扰。
他凝神静听,捕捉着高谈阔论中的信息,却迟迟没有什么获。谈论落英湖的人实在太少了,就算有,也大部分是私下里感叹两句后,赶快换话题,在忌惮这什么一样。
……至少这避之不及的态度也算个线索是不。
林沐风揉了揉眉心,自我安慰般的想道。
在酒馆坐了一阵,发现周围已经开始有若有若无的目光扫向自己后,他面不改色的喝掉了最后一口酒,起身离开了。
他是来打听消息的,又不是为了暴露自己的,还是先走为妙。
迈出酒馆,他被刺眼的阳光晃了下,还没来及用手遮瑕眼睛,就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大步。
只听得轻微的“嗤”的一声,一只袖箭直直的扎在了酒馆的木质门槛上,几息的功夫,门槛便被毒腐蚀掉了一大块!
若他避的不及时,这袖剑怕是就要直接废了他的腿了。
甚至来不及后怕,他便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一手抚上腰间,抽剑、回身、格挡、后跃一气呵成,动作流畅。
剑面反射着阳光,带着刺眼的白相击,发出发出清亮的争鸣声。发丝飞扬,衣袍被带起的风吹得飒飒作响,两人同时在房梁之上站定。
偷袭之人一身白衣飘荡,持剑迎风而立,端的是道骨仙风,面上却偏偏带着一抹邪笑,张扬至极。
街道上的人们全部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得投去目光,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边拥挤着后退,生怕被牵连。
“还不赖啊,难怪接了落英湖的任务。”那人哼笑一声,下颚微抬,神色间一嚣张。
林沐风微微眯了眯眸子,不语。
莫非他知道什么关于落英湖的事?
虽然这么思索着,他却丝毫没有打算手中留情的意思,脚尖点地,便贴近了那人身前,手中软剑像蛇般灵活,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刺向他的腹部。
他眸光一凝,手腕一挽,长剑直指林沐风的心脏,不闪不避。
攻敌必所救!
一上来就都不留手,街道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不想林沐风那一剑本就是虚招,他微一侧身就避开了他的攻击,左手成掌拍向他的同时右手手腕微抖,软剑缠上了那柄来不及回的长剑。他借着那人一掌与他相击抵抗的力量蹬地,向后飘去,右手发力直接将长剑从那人手中扯了出来,手臂一扬长剑便被甩入空中。
那人突然失了武器,极短暂的愣了一下,便纵身跃起要去拿剑。然而林沐风已经趁着他微愣的时候再次贴近了他,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他一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将软剑缠上了他的脖颈,微一用力,便勒出了血痕。
与此同时,长剑也在空中旋转着落下,直直插在了房顶,溅起一圈飞沙尘土。
在群众眼里,一场战斗就这么落幕,不少人鼓掌喝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合就变成了嘘声。
原因是那人突然说的话。
他身体僵住,不敢再动,嘴却不闲着:“停停停停停!别勒了别勒了!我技不如人认输!认输!!”
群众摇头叹气。
这好好一个张狂的少年郎怎么就瞬间怂了呢。